刘谈的是再也没想到这年头居然没有火炕!
他原本以为地龙都出现了, 火炕那跟地龙是一个远离啊,贵族或者是富户用地龙,平民百姓用火炕这没毛病啊?
问题是现在怎么连火炕都没有?
若是朱山拊出身一些,刘谈肯定以为他是没有历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不知道是正常的。
但朱山拊的出身算不上也算不上坏, 他的父亲有罪问斩是的, 可他家没有抄。
当初朱山拊的母亲没有选择回到吴县,要是因为那边熟人太多了, 且朱家虽然贫困但也有几个亲戚, 只是那些亲戚也很穷。
朱山拊的母亲当带着一个小孩身上又有钱财, 担心回去后会宗族欺负,索性带着朱山拊跑到了北境国, 装成逃难过来的。
然后他们母不仅找了个村庄落脚, 朱山拊的母亲甚至还撑起门户独自将他抚养长大。
刘谈当听了朱山拊的历,对于朱山拊的童年生变只是有一些些同情,但朱买臣的娘却是让他佩服。
就算是后一个女人离婚后独自抚养一个孩还很困难, 别说现在这个年代。
结果朱山拊的母亲竟然的咬牙撑了来,要不是这年头没有给女人的诰命一说,否则他肯定要破例给这位娘一个诰命的。
不过, 既然没有, 刘谈也不想搞出这个东西。
因为诰命夫人出现后, 代表着朝廷还要给这些官员的家眷发工资, 到候对于国库财政来说又是不小的负担, 除非他不要脸的规定只给荣誉称号,别的么都不给。
反正朱山拊这个历,若是有火炕他肯定是要用过的,毕竟对于平民百姓言, 这个东西的是最方便的保暖方式。
所以这个代……是的没有火炕。
刘谈跟朱山拊大眼瞪小眼半天,他才认命地叹了口气说道:“火炕的原理很简单,就是平日里大家做饭用的灶台不是要烧火吗?把炕跟灶台连起来,垒炕的候在里面弄出炕间墙,墙与墙中间是烟道,炕的顶层用石板铺,哦,还要留出一个烟口,想要取暖的候就在灶台烧火,这样整个炕都会变得暖和。”
朱山拊听得目瞪口呆,灶台,他家有,炕他家也有,但是这两个连在一起能取暖,他是不知道的。
刘谈见他这样便说道:“你若不信便试试,反正方法我给你了,要是做出来不用,肯定是你做错了。”
朱山拊:……
这就是神仙的自信吗?
不过,刘谈一直以来的信誉的确都很,就算是朱山拊也听了他许多事迹。
不说别的,就说自从他到了刘谈身边后,听说北境王要烧琉璃,然后他手的工匠一个会烧琉璃的都没有,结果就的让他烧出了琉璃。
现在对于北境国的官员言,北境王说一样东西用,那必然就是用,基本不会有人怀疑。
朱山拊虽然心中奇怪但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说道:“臣……臣立刻让人去试试。”
刘谈心很累的挥挥手,是大意了,民间居然没有火炕!
他自从穿过来后,压根就不知道平民百姓的生活是么样的,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有地龙必然有火炕,飘了啊。
朔方城的百姓对于难民的到来是十分警惕的,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就连刘谈也十分警惕。
因为这些难民实在太果断了一些,宁可冒着在路上冻毙的风险也要跑到朔方城,要说没有人煽动他是不信的。
果然,这批难民到了后听说还要自己盖房着实有些怨气。
甚至在难民中隐隐传出了北境王只管王都,不管他们死活的传言。
不仅如此,还有传言是那些郡守得罪了北境王,北境王怀恨在心,连他们一起恨上了。
这些传言愈演愈烈,难民营跟朔方城距离并不算远,许多朔方城百姓来来往往是会过那边的,听到这样的传言自然生气,他们身受北境王恩惠颇多,从心里就在维护北境王,自然要反驳一二。
这些难民本身日就不太过,在看到朔方城百姓一个个衣着整齐,不缺吃穿的样,有许多人心中嫉妒,要知道以前朔方城的百姓日其实比他们还要难过一些的。
毕竟是常匈奴光顾的地方,再加上土地不肥沃,以前朔方城的百姓能走的都走了。
结果只是短短一年多的间,他们就翻身了,凭么?
嫉妒总是能够让人面目全非,在这种情况,这些难民竟然跟朔方城的百姓起了冲突。
一开始只是小规模械斗,后来则是呼朋唤友的打了起来。
这一卫不疑和江充倒是有活干了,卫不疑负责维持秩序,江充则负责判罚。
卫不疑把人都给押解起来,见江充已指挥手去审问便凑过来小声问道:“你说……殿是不是早就想到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地把你给派了过来?”
江充略有些迟疑:“这……殿恐怕没想这么多吧?”
卫不疑摸了摸巴说道:“这可说不准,且这个谣言来得太蹊跷了,我们一边查一边上报吧,要是殿知道我们瞒着他,到候恐怕要生气。”
江充说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霍说一声。”
卫不疑点头:“你去吧,我得把这边的事情给梳理一。”
江充临走的候说了句:“盯着点那些匈奴人。”
难民营这里鱼龙混杂,他们家殿心善,想要给匈奴人点活干让他们能够过一个安稳年,但他对这些匈奴人没么,遇到事情自然也会怀疑他们。
卫不疑拍拍他肩膀说道:“放心放心,我知道。”
江充一点也不放心的走了,他找到了霍光,霍光冷笑说道:“还殿猜中了。”
江充有些意:“殿猜到了?”
“没猜测别准确,但多少觉得有点问题,你先去查谣言从哪儿散播出来的,等查到了我去汇报殿。”
江充立刻点头,朔方城自从刘谈了各种禁令后,违法犯罪事件发生的次数就直线降,江充已很久没有正做过事情了,这段日以来一直都是在翻以前的卷宗,把那些明显是冤案的都给翻案了。
可问题是有些翻案也不容易,有一些案告那一方基本上都没人了,还有一些是两方都没人,他只能重新判了然后重新归档,根本没办法再进行一步。
江充将所有的案宗全部过滤一遍后,思索要不要把其他郡的卷宗也都调过来重新看一看,结果就出了这件事情,他可算是找到事情做了,摩拳擦掌说道:“霍放心,官一定会把他们都找出来的!”
霍光叮嘱道:“没出结果前,不要去打扰殿。”
江充有些意:“陛走了后,殿就不怎么露脸了,这是怎么了?”
他硬生生咽去一句是不是想家想父母了。
说实话,刘彻以前的儿都是年幼就封王直接赶了出来,当初最小的那个像才十来岁吧,比刘谈小太多了。
那个候大家都没觉得有么不对,到了他们家殿这里,过了年虚岁都十八了,怎么也不能说小,可他们就是觉得他们家殿年纪这么小就远离家人父母,的太可怜了。
霍光有些惆怅说道:“殿这两天正在跟砂较劲呢,估计没间搭理那些人。”
江充:……
玩完泥巴玩砂……这大概就是他觉得他们家殿年纪小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