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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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间,片刻的安静,仿佛周围的打打杀杀一刹那消失不见,整个世界之中,只有哀酒和鵺灼。

对于鵺灼的话,哀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做答,并非是因为哀酒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不是因为哀酒不愿意告诉鵺灼她的想法,而是哀酒不知道,自己说出什么样的理由,鵺灼才能够相信。

因为哀酒清晰的知道,鵺灼是一个多疑的人,他的多疑,体现在他不明确的知道自己的价值上,就是因为这一点,哀酒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的去投其所好。

如若说,鵺灼是皇储,那么哀酒自然是不用说的,自己就算是不用说话,那么鵺灼都会以为,哀酒是奔着他的皇储身份来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哀酒便是奔着鵺灼的皇储身份来的,这几乎一点是不会引起怀疑。

但是,现在的局面却是有点尴尬,因为哀酒虽然真的是奔着鵺灼的身份来到,可是貌似鵺灼应该是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那么问题来了,鵺灼不接受的话,那么哀酒应该怎么办?

她应该找什么的理由,才能够不让鵺灼再怀疑?毕竟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还是信任。

虽然哀酒真的是想要将自己的这一个想法给说出来,但是问题来了,自己说出来,怕是鵺灼不会信的啊,并且还会寻思着,她哀酒肯定在图谋不轨。

所以说,介于这一点,哀酒真的是想说实话还害怕别人不信自己的实话,所以自然而然的,哀酒便笑了笑说道“我贪图你的美色”。

这七个字,可以说的是鵺灼都猛然一怔。

没错,鵺灼真的是对哀酒如此直白的话,有点接受无能。

因为一个姑娘,可以这么拼命的为了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貌似除了出自于感情,其他的,鵺灼也真的是不够她图谋的了。

毕竟,哀酒是这么历害的一个人,她想要什么,似乎都是可以得到的吧?

听完了哀酒的话,鵺灼甚至于都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鵺灼似乎已经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的。

就在哀酒刚刚还想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巩固一下自己这一个“迷妹”的形象的时候,忽然鵺灼一个用力,将哀酒给扯到了自己的怀里。

这一刻,哀酒的脑海里面只有三句话……。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对于这一点,哀酒真的是……,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当然了,还没等哀酒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忽然,鵺灼便在哀酒的头顶上方淡淡的说道“有剑……”。

还没有等鵺灼把话说完,忽然一把长剑,刺入了哀酒的腹部。

一旁的殊野甚至于还没有说出口话,因为殊野刚刚竟然还非常有心思的想要来一句“现在不是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时候”来调侃一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头目忽然以自己中了殊野一把飞剑的代价,愣是丢了两把剑过来。

第一把,因为鵺灼的原因,他们两个躲了过去,而第二把,实际上根本就是和第一把一起飞过来的,这第一把,实际上就是一个障眼法,而鵺灼之所以中了这个障眼法,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在和哀酒说话……。

不管在此之前众人都是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情况,不得不说的是,这一把剑,已经刺穿了哀酒的腹部。

而跪坐在鵺灼面前的哀酒,忽然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神中是近乎冰冻一切的冷凝,她的眼睛里,似乎真的是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一种溢于言表的杀气。

所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说的可能就是此时此刻的哀酒了。

没错,哀酒真的是这样的心态。

只见哀酒慢慢从鵺灼的怀抱中站起来,而从背后后腰出再一次贯穿哀酒腹部的长剑,实际上就差一点,就要伤到鵺灼了。

只见,起身的哀酒,她的手,正握紧着剑的剑锋。

这剑锋是否将哀酒的手穿透的肉了见骨?实际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虽然鵺灼的腹部似乎也有一滩血迹,但是这血迹,却全部都是哀酒的。

就说刚刚鵺灼和哀酒的距离,如果哀酒没有握住这一把长剑的剑锋,那么自然而然的,这一把长剑一定是会伤到鵺灼的,鵺灼和哀酒不同,哀酒哪怕长剑贯穿腹部,她都完全不会害怕的,因为只要不是伤到她的心脏,哀酒只要能够扛得住疼痛,就完全不会有生命危险。

顾八说过,哀酒一定不能够因为疼痛而晕,如果晕了话,再一次醒来,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说,哀酒完全不怕。

可是鵺灼不同,

鵺灼毕竟是正常人,他的血肉之躯和正常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他的腹部被贯穿,结局到底是死是活,就得是要看天意了。

所以介于这一点,哀酒在感觉到了异样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警觉,不是出声,而是第一件事,用手抓住剑锋,防止剑锋穿透自己,伤到鵺灼。

如果鵺灼因为这个死了,那么哀酒做了那么多豁出去了这么多,那不就是全部白费了?

所以说,哀酒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唱这样的一出戏,她便不会轻易让这一出戏螺落幕的。

只见哀酒起身以后忽然一个转身,然后一甩血线将长剑拔出来,接着将长剑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副俨然是地狱中杀出来的恶鬼一般的模样。

而因为拔剑的方向是正对着鵺灼的,所以这一剑带出来的鲜血,有几滴全部落了鵺灼的脸上。

鵺灼在纱布中睁开之前本能闭上的眼睛,嗅着这浓重的血腥味,一时间思绪万千。

只是,鵺灼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睁眼的原因,血液溅到了几滴在他眼睛里面,鵺灼此时此刻原本几乎快要变化成为金黄色的眼睛,已经在开始一点一点的变色了。

而哀酒,却一副要寻仇的模样,握着手中长剑,面对着头目,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这期间,哀酒踏过了无数的尸体碎块,因为尸体成为碎块的原因,所以这血液已经在草地上积攒了起来,哀酒的每一步,几乎都可以说是带着血液在走的,她的身上一直在流血,她的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衣衫褴褛,到处都是伤口,伤口愈合,划破,愈合,划破,她的身上似乎已经没有白色的皮肤了,她整个人似乎都是被从血池子之中捞出来的模样。

她的周围,红色的血线仿佛发丝一般在她的周围飞舞,在空气之中,只要捕捉到什么,似乎都会一刹那被撕碎,那种可怕的血线,几乎已经是所有人的噩梦了。

这样的人,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剑,眼神凛冽的似乎仿佛带着刀子一般,这样的人,估计谁都会怕都吧?

哪怕就是头目,他心里也是害怕的。

一开始的时候,头目心里在想,无论如何,自己无论如何,这一把剑一定要丢的准确,一定要一击必杀,不管能不能杀掉这些妖孽,只要能够杀掉鵺灼,那就功德圆满了,可是事实上,头目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他杀不杀的点鵺灼是一码事,他应该如何面对哀酒这样一个似乎就是一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妖孽。

没错,他根本对付不了。

之前那一个用长剑给了哀酒如此重创的人,哀酒可是顷刻间便将那个人大卸八块了,此时此刻,头目也不例外。

对于哀酒来说,这头目也是人,只要是人,她就能够杀了他。

这一路走来,哀酒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原本还想着抱着赴死的心里来攻击哀酒的人,此时此刻都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下意识的往后退,一个一个的退着,退的头目心里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实际上,头目也不是害怕死亡,只是害怕哀酒身上这种逐步逼近的死亡气息罢了。

“是该有一个了结了”哀酒说罢,对准头目一甩手中的长剑,紧接着自己立马一个提步,开始往前方飞身而去,长剑到的时候,哀酒已经到达了头目的面前。

原本头目是想要躲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头目忽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动弹了,后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知何时何地忽然控制住了头目,等到头目开始挣扎的时候,已经无济于事了。

和哀酒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头目真的是觉得,哀酒是一个眉眼之间有山水画的人。

她眉眼的山水画,不是江南故事里那些画廊断桥的故事,而是三千里沙场黑云铁城的写照。

这便是天生的杀戮,一个眼神,便足够让你感受到千军万马要向你碾压而来的感觉。

其实,在这一刻,头目已经输了。

因为他打心眼里,已经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他的所有的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唯一有的,就是临死之前说一句“杀了鵺……”。

而这“鵺灼”的“灼”字还没有说出口,哀酒便忽然一个闭眼一个转身,头目便在顷刻间化作了细碎的尸体碎块,甚至从尸体碎块上,已经辨别不出他到底是谁了。

“不怕死的,继续来吧”哀酒一边走着说着,一边割破自己身上的皮肤,那下手的狠劲,不下于凌迟的感觉。

她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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