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跑过去，对赫禾吼：“住手！楚骁说让他们走！”

他的大嗓门在走廊里扩大，再扩大，却没能撼动双方对峙分毫。

穿过打斗的人群，他看见站在下一层梯段的安凉，她正看着前面，目光如水平静，似是感到他的注视，微微抬头。

在与她对视的刹那，小二耳边响起楚骁的声音：“你好像很希望我和安凉不要分开。”

楚骁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那种被人扒光看净的心虚此刻也有。

是啊，他真的，真的很不希望楚骁和安凉在一起，只要他们在一起，那么……

和安凉交汇的视线被激烈打斗的人群阻隔，小二的思绪也戛然而止，飞身扑到打斗中心，试图把人群分开：“人都走了！你们赶紧住手！这是楚骁的命令！”

闹剧直到一个小时以后才结束，赫禾顶着五彩斑斓的俊脸从病房出来，眉头轻皱。

“回去休息。”

四个字惊起波澜，有人试图闯进病房，却被赫禾静到冰冷的目光拦住：“一个人也不要留，这是老板的命令。”

看没有人再有异议，赫禾带头向走廊尽头走去，童凰一贯笑得没个正形，跟在赫禾身后，脚步悠悠，既不会超前，也不会被落下。

——

凌晨，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目带怜悯，看着被子里安睡的男人，唇角微扬。

“你把身边人都支走了。”木可坐在床边，楚骁背对着他，枕着手，羽睫浓长，投下，阴影，“是在等我么？”声音沉下去，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你是不是想起，你喝了那杯有问题的水，在意识涣散的时候，让我挖出你的秘密了？”

楚骁没有睁开眼睛，还像是在睡着，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你怕我把你的秘密告诉安凉，所以让安家把她带走了，对不对？”木可抬起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会，最后放在楚骁的腿上，慢慢向上滑去，“其实，你很害怕，对不对？”

手心虽然隔着一层棉被，但那带着温度，真实的触感还是让木可激动得战栗。

“所以，你想跟我交换。”木可的手一路滑到楚骁紧致的腰身，停下不动了，“用你自己交换这个秘密，对不对？”

他压抑着心里翻涌的欲望，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吓到手下稀有的宝贝。

楚骁睁开眼睛，看着投入月光的窗口，静静开口：“可以么？”

木可眯起眼，身子绷紧，良久，才控制住自己，慢慢摇头：“楚骁，你真是很爱她啊。爱到都有点变态了，竟然会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爱你的男人。”他突然俯身，压在楚骁身上，单手扯起楚骁的头发，“你知道我会你对你做什么么？”

木可语速很快，声音极轻，将他从见到楚骁开始，就不断幻想的那些肮脏龌龊说给楚骁听。

他以为那是最美的情话。

楚骁静静听着，眼睫慢慢眨着，像是在记住他说的话。

木可不知自己说了多久，只觉得自己膨胀的欲望一点点被掏空，可他一点不觉得舒服，反而觉得有另一股火在烧着他。

“可以么？”他的唇贴在楚骁的脸上，冰凉清新，感觉很好，“我对你做这些，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