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回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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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淋汐一直低垂着头,眼睫轻颤。自己本以为是既定事实的事实,结果却相差南辕北辙,甚至真相的渊源竟要追溯回亿万年前。

这样的事势态发展,实在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而对兄长所诉说的二人往事更是陌生至极。仿佛自己并不是当时的参与人,更像一个旁听者,无法与之共鸣。

她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手指搅着膝前的衣衫来回拧巴,暴露了现下的不平静:“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呢……”

失了记忆一片空白,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可想而知当时的她是有多无助、多迷茫。如若早早将真相坦露而出,也就不会因为没有归属感四处奔波了。

这些,木然风一开始并不知道,自以为没有真相带来的负担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可谁知他错了,大错特错……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所有事情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淋汐,是兄长错了。”他大掌拢在她的脑袋上,歉疚的安抚,“我本以为失了记忆,现下对你最好的就是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生活,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必承担。可是,我错了,是兄长错了。”

长长的一声叹气,让木淋汐也跟着眼角濡湿,满腔委屈起来。尚未干的脸颊上又被泪水打湿,肩膀颤抖,无声的抽噎。头顶传来的掌心温度,丝丝缕缕的蔓延至心头,又温又暖,暖意洋洋。

她来回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兄长的错,是我太过在意过去身世来历了,才导致自己深陷囫囵,难以脱身。与兄长无关,是我的问题,你可莫要再这样道歉了,淋汐心里不好受。”

将头掩埋进木然风的月匈膛,木淋汐像回到了最初一有委屈就找依靠哭诉的小姑娘,一边撒娇一边哭花了脸:“太好了,原来兄长真的是我的兄长,木府真的是我的家。”

木然风又好笑又心疼,环着她轻拍后背,道:“傻姑娘,你不止是我的亲妹子,还是木府这一任继承残溪剑的血脉——少主上。这可是打从小时候就认定的事实,木府上下谁敢不认,谁敢不服?”所有积压于心的真相都倾泻诉出,他这心里也好受多了。

“对了,残溪呢,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想到这茬,他浓厉的眉倏而一皱。若说淋汐被抓回了府邸,那残溪是守护在她身边的剑灵,人与剑素来身形不离,又如何会在这时候不见了踪影?况且,它的职责是保护淋汐,保护这一任木府的少主上!

听闻这番问话,木淋汐抬起头,这才回忆起那仅仅只有几面之缘的银发银眸男子,想到他的遭遇也不免忧心忡忡:“忆尘说……他将残溪给伤了,人昏迷坠落到了人族……杳无音信。兄长,你别生气,别乱来好不好?”

“我怎么能够冷静!淋汐,它定是为了保护你不被这孽障抢走,才会因此被打成重伤,否则以它的修为又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木然风手指向倚靠在门扉,站立于房外的风忆尘,月匈膛起伏不定,各种心绪搅在一起难以平复:“他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孽障,先是强抢于你,逼迫与之成亲,而后出手不留半分余地,直接将我与残溪一一打伤!这样的人,你又如何能够相信他!”

想到下落不明的残溪剑,能让它昏迷重伤的伤势,可想而知下了多重的狠手。曾几何时,他木府上下竟让人欺侮到了如此地步!愈想愈忿忿不平,今天说什么也要为残溪讨回公道!

“兄长!”

木淋汐的一声急喝,并未阻止住木然风的攻势。只见他掌心抬起,一缕木系术法的青色图腾凭空显现,不断地旋转闪耀于半空之中,东西南北角各有一道符咒加持,融合汇聚出无数道枯木枝蔓的缠绕。

“去!”

一声令下,枯藤枝蔓从图腾中源源不断的抽枝往门扉方向而去,细小的枝干随着青光大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吸收灵力,壮大再壮大。碗口粗如箭矢,数道齐发对着风忆尘毫无防备的后背狠狠刺去!

“忆尘!”

眼看着枝蔓就要触到他的身子,木淋汐百感交集,一时间脱口大喊:“快跑啊,忆尘!”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一边是帮助过她的挚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对这两两的战局交锋,无论如何她希望谁都不要负伤!

“跑,快跑!”

风忆尘回首去看那满心满眼焦急的人儿,这心底堆积的不虞才缓缓冲淡,对这凶猛直逼面门的枝蔓枯藤始终不慌不乱,双手在月匈前快速地划出一个又一个召唤封印。

凝神、静气、结印一气呵成,只闻一声响亮剑鸣,落尘剑于空中来回旋转,而后火速降落一个璇身,剑锋所到之处寒光一闪,所有的藤蔓皆应声而落!

“好样的,落尘。”

得了夸赞,落尘剑雀跃一鸣,折身应召唤回到了风忆尘的手中。一人一剑,周身无风而动,对着挣扎再起的枝蔓枯藤剑芒一挥,只余一片粉尘消散于空中。

枯藤的余烬洋洋洒洒,他透过空中朦胧回望屋内怒不可遏的木然风,冷冷道:“前辈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再打一架不成?”

手腕一转,在空中划出一朵剑花,风忆尘严阵以待,很显然若他执意再发杀招,自己亦是无所畏惧,迎面直上正面对峙。

木然风见自己的术法皆被这落尘剑所破,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手掌心的结印图腾忽闪忽现,因情绪激荡灵力的强度跟着起伏不定。

“怎么,你伤我木府宝剑,掳我木府现任少主,现下我还不能为此讨个公道不成!?”他寒光粼粼,带出一片深暗杀意,道,“即使几率渺茫,我也定要将你这孽障嘴脸打到鼻青脸肿,方才消心头之气!”

身侧左手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刀鞘一出折射出无尽冷芒,这锋利到一触即出血印的宝刀,被他毫不犹豫地往手腕处狠狠一划!

“兄长!你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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