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洋刚把宁汐哄睡着，秦枫就发来了消息：总裁，宋怡死了。

聂羽洋的眸子闪了闪，神情淡漠，只回了一个字：嗯。

接着，他给忠叔打了电话。

忠叔问他，“少爷，怎么了？”

聂羽洋神情冰冷，“是时候去看一下宋擎宦了。”

忠叔闻言，想到刚才秦枫给他发的消息，瞬间就明白了聂羽洋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是。”

挂了电话，聂羽洋躺在小女人身边，头埋在她的颈窝，把她紧紧抱住。

他时常反思自己，做得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可是只要他对那家人有一点同情心，那些人就会来伤害他在意的人。

怪就怪，那家人太心狠手辣。

很快，聂羽洋变睡着了。

只是不曾想，这次的梦竟是噩梦。

那年，他才五岁。

他和他妈妈顾涵住在聂家主宅里，当时那还是古典幽雅的地方，不像现在像个城堡。

他每天都生活得很快乐，只是他从来不知道，那些快乐都是他妈妈极力为他争取的。

聂远很少回家，不过顾涵把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还时常带他出去玩，所以他并没有觉得缺少什么。

只是有一天，他发现了那些肮脏。

那天，聂远回来了，他在顾涵的房间里呆了很久。

聂远出来之后，他站在门口看到他妈妈浑身是伤地躺在地上，地板上都是血。

他发了疯地把他妈妈扶起来，就在那一刻，他妈妈抱着他痛苦大哭起来，是什么样的绝望才让曾经那么爱笑的女人选择了痛哭。

他把他妈妈扶到床上去，气冲冲地跑去找聂远理论。

聂远在书房，门没有关，他还没走进书房就听到聂远说道，“宋总啊，你那天说只要顾涵来陪你，你就肯跟聂氏合作？”

他慢慢走到书房门口，看到聂远正对着电话讲话。

那时候他还太小，不知道聂远口中所说的“陪”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放学回家，他没等到他妈妈来接他，就自己回了家。

卧室里的一切让他惊讶、甚至是恶心。

男人趴在他妈妈身上，做着聂远对他妈妈做的事情。

而他妈妈像死了一般，躺在床上，只有一直流淌着的泪水还能看得出来，她还活着。

他跑了进去，用书包狠狠地打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兴致被扫，一脚把他踢得老远，他妈妈见了，终于爆发了，像个疯子一样挣扎着。

那男人便用巴掌，一巴掌一巴掌打着他妈妈，直到打到她没了力气。

她突然笑了，笑得绝美，用尽最后一分力，拿起旁边的花瓶朝着那男人砸了下去。

男人被砸晕，他妈妈哭着爬向他，就算被打得全身是伤，早已没了力气，她还是奋力爬向了自己。

她在笑，笑得很温柔，她在说，声音很温柔：羽洋不怕，现在没人敢伤害你了。

后来，那个用尽生命保护他的女人，自杀了。

不，不是自杀的，是被聂远打死的。

聂远得知他妈妈用花瓶砸了那男人之后，气愤至极，把他妈妈关在房间里，打到她血肉模糊，打到躺在血泊里的那个女人早已看不清原来的面貌。

可是结结局却是：她是自杀的。

是啊，所有人都说，他妈妈不检点偷了人，被发现后自杀了。

没人相信他一个小孩子的话，没人相信他妈妈是被强迫的，没人相信他妈妈是被打死的。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被他妈妈用花瓶砸的男人，他叫，宋擎宦。

聂远叫他，宋总。

后来，聂远也想杀了他，但小孩子是不会自杀的，所以把他送给了一个疯女人，折磨他，伤害他，像逼他妈妈那样逼死他。

……

后来呀，他遇到了那个爱逞强的小女孩，她挡在他面前，身体都害怕得发抖，她说：坏阿姨，你为什么要打聂羽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