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的确是觉得有些愧疚，之前好像真的误解他了。

白燕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她却用这件事来和他分道扬镳，甚至还说了那么多刺激他的话。

“我......”

“那你就想错了。”

秦慕言突然间阴沉的开口，声音带着无尽的冰冷和嘲讽，黑眸锁定在杨真真错愕的小脸上。

“你说的没错，我和你之间不过是床上的关系，做这些事也是因为我突然间脑子发热，用你的话说，就是个疯子。”

他用她气急说出的话来嘲讽她。

杨真真心尖一痛，下意识的想要解释，可秦慕言两步走到墙边，伸手抚摸在那张她吃皇帝蟹的照片上，在杨真真看不到的眼角，一抹沉痛一闪而过——

下一秒，大手直接把相框上的照片给撕了下来！

像是撕碎杨真真的心脏。

“不要！”

杨真真冲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可已经来不及了，照片被撕成了两半。

秦慕言抬起黑色的瞳孔，紧紧锁定在她悲惬的脸颊，冷笑一声，“怎么，舍不得？”

她动了动嘴，忽然觉得秦慕言的目光是无比的陌生，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秦慕言，你听我解释，秦老夫人的事......”

秦慕言脸色骤沉，抬手直接挥开她纤细的手腕，低吼一声后抓住她的下颚把她摁在被撕烂的相框上，尖锐的相框一角扎在杨真真的头发里，直达头皮。

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疼？

他剑眉轻挑，如此冷情的人，也会知道疼吗？

真是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他扼住杨真真的下颚的手愈发的用力，像是要捏碎她的下巴一样，“杨真真，你再怎么痛也不及我万分之一痛！到现在还敢跟我提白燕和你妈那点破事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白燕所做的一切我毫不知情，你当时怎么回答我的？嗯？”

她当时冷漠的说，就算他不知道，可白燕也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妈，二十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说没有......就没有。

她有一万个解释，可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嗯？’像是把她所有的解释都堵在了喉间。

“秦慕言，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切的解释都是徒劳的，她能开口的，只有这么一句。

她不是故意的。

秦慕言嗤笑一声，松开了她的下颚，大掌突然间抚上了她细嫩白皙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深情，转瞬即逝，像是烟花般不过一瞬。

就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让他心尖颤抖，不忍心让她痛啊。

他到底是为她着迷到何种程度，一句话就能让他准备好的所有情绪都击碎。

可他这次，真的对她失望了。

不为什么，就因为那个人是秦歌，他恨了三十年的秦歌！

大掌从她脸颊上抽离，细细的摩挲着她的余温，转过身去尽量让自己显得冷漠些。

“杨真真，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你，那你是真的小看我秦慕言了。”

杨真真愣了愣，连忙几步上去紧紧的抓住他的手，眼泪氤出眼眶，颤抖着声线急促道：“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