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华瞪大着眼睛盯着秦书娴，她没有想到，秦书娴竟然敢直呼她的名字。

牡丹大声呵斥秦书娴，“大胆，竟然敢直呼主母的名讳！”牡丹的气势也是仰仗的孟云华。

早在秦书娴挑明的那一刻，她们主仆二人的气势就被削弱了不是一分半分了。

杏雨跟着秦书娴久了，架子什么的自然也是学了一些的，沉着嗓音，气势很凶地怼回去，“主子在说话呢，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牡丹被杏雨瞪了一眼，这一声低吼实在是把她给吓到了。平日里都是闷声不出气的两个人，没曾想如今竟然是这般的凶悍。

孟云华眼看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怼胜一筹的，还不如终止为妙。“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今日可是要给府里的长辈都见礼的，你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看上去，孟云华是在提醒秦书娴不要忘了时间，实则是在驱赶她。

这逐客令秦书娴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好在无牵无挂一身轻松。

“你好好的过一个大年夜吧，不用我出手，那些后院的女人都会亲自找你算账的。唉，我也是奇怪了，那些在你手里惨死的孩子夜里是否会在窗外看着你呢？”

秦书娴的语调无不是嘲讽孟云华，说到后面，语气不禁变了变，似乎在说鬼故事一般。

孟云华自己做过的事情又怎么会不知呢。

听着秦书娴说的如此阴森森地，她的背脊感觉一阵阴风挂过。一瞬间就觉得背脊发凉。

这一次，秦书娴没有等孟云华说什么就带着杏雨转身离去。

她想要的效果已经有了，其他的得再等等，放长线，钓大鱼，不能着急的。

看着秦书娴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地离去，孟云华顿时觉得身体被抽空了一般，一下子就跌坐在椅子上。

好在椅子上垫着软垫，否则，就她刚才那个动静必定会疼的。

她呆愣愣地目视前方，沉默了好久。

在一旁的牡丹等了一会，看着她还是那个样子。视线直愣愣地盯着地上的石砖，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牡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夫人？”

孟云没有反应，牡丹喊第三声的时候，孟云华才慢慢回神。她转头看着牡丹，空洞的眼神如同一个无底洞的深渊，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将是永无止境的黑暗笼罩着。

牡丹被这样的眼神给惊到了，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了一下。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小贱人什么都知道了！不!不可能，那件事情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这里，孟云华突然抬手就给了牡丹一个大耳光子。严声质问道，“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牡丹慌乱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拉着孟云华的衣裙，期期艾艾地喊冤，“没有，奴婢不敢，奴婢可是从小就跟着夫人的，当初还是夫人可怜奴婢才将奴婢带在身边一同陪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