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嘴巴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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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哥醒来,看到米粒已经煮好饭。

早晨还炒菜,到让他觉得新鲜,鼻子已经闻到一股肉香。

米叔开心地又见到霖哥,怪罪他怎么不来看他,是不是米粒惹他生气。

霖哥终于想起,昨晚与闻须天喝酒,又想起他要与米粒结婚的事,那缕内心的阳光片刻烟消云散,再无踪迹。

“就是忙,工厂要搬家,四处找房子,又要收拾不少东西,急得很。”

霖哥不好意思向米叔撒谎,一辈子就对老人尊重,不敢把大嘴巴用在他们身上。

米叔并不多问,专心地吃饭。

米粒也不说话,这早餐突然显得特别肃静,三个人从来没如此平淡,尤其是霖哥的大嘴巴。

怎么就哑了?

没呆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夏进漪在电话另一端,催促他赶紧回厂,说有一批文件要签字,还有搬家的事,找到地方了吗?

霖哥只得说,回厂再说,马上就到。

他也没来及与米粒多说,穿上衣服,穿上鞋子,推门走出。

背后听到米粒说话……

“中午,来家里吃饭,别忘记,中午爸有事出去。”

他听明白,那是要与自己有长话短说,不管什么话,他也想听,哪怕是最伤心的话。

霖哥走进梦洁加工厂,还没进办公室,就被堵在门口。

夏进漪怒气冲冲,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想不想把这工厂办下去,整天喝酒,当初咱们……”

夏进漪停住嘴,不说了。

她知道,今天不是想说这样,她是想说可以复合的事,但看到一脸不悦的霖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还是说工作自然。

一抬头,又看到精神萎靡的杜敏走进办公室,叹了口气,没想到一夜之间,霖哥会变成这样,他并非完全不在意自己。

文件摆在桌上,她是看着霖哥颤抖手,小心翼翼签完,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受了凉,着了风。

一只手不由得伸出去,摸他的头,滚烫滚汤,又见他精神尚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霖哥把她的手推开,自顾自地翻看桌上的资料,最近遇事不顺,不要惹女人,犯灾。

因为犯灾,几乎一上午,霖哥没与人说话。

车间的职员是女人,办公室还是女人,唯一的几个维修男工,都在忙碌拆卸机器,哪有功夫理他。

霖哥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算命宝典,翻到第五页。

上面写的都是一些关于命丧桃花的例子。

他在琢磨,最近受到刺激,是不是日子不对,还是风水问题。

杜敏几次敲门,在他耳边唧唧喳喳说,霖哥不断点头,就是不说话。

因为那本书说了,今天一整天不能说话,一句不能说,辟邪。

中午离开办公室,他留下纸条,下午如果有文件,过后再签。

打了车,霖哥急匆匆地跑到米家,气喘吁吁,已经做好准备,不就是谈恩断义绝的事,不就是什么性格差异,感情不合。

经过相处才发现什么,才要分手。

结婚了,我们还是朋友。

把过去的事都忘记吧,只当给对方留下一片美好回忆。

突然发现,这些类似悼念词的话,他几乎可以倒背如流,不带打迸。

米粒开门,看到桌上摆的麻辣小龙虾,霖哥已经明白。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感动,她还是把自己当成好哥,最后能吃到一盘小龙虾,死了也值。

看到霖哥眼眶里湿润,米粒不由得泪水也落下。

她举起准备好的白酒,面色凝重,霖哥也准备好最后的宣判。

“要是,你早对我这样,也不会误会这么长时间,才让我开心。”

霖哥点点头,是误会。

他也不清楚,开始就是他误会,最后弄得两人一起误会。

原来以为是男女朋友,其实只是男女动物,冲动害人,他下辈子找女人不会了。

“如果结婚了,你一定要对我好,可以吗?”

是的,对你好……

什么意思?

再说一遍?

看着泪水流淌的米粒,霖哥止住眼眶欲湍流而出的东西,硬把它给咽回家。

“你,会对我好吧?永远,答应我。”

嗯,会,当然会。

霖哥十分肯定点头,这是这辈子,他觉得最实诚的话,比发誓还实诚。

看到米粒昂头一口把酒喝掉,霖哥也没及思考,直接喝下,又倒一杯,又喝下。

米粒夹起小龙虾,一个又一个,连着给他夹了六只放在盘里。

看他低头吃得香,泪水又忍不住淌流。

昨天一晚上,她都在想,如何说出口,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几个月变得瘦弱,心里也是疼痛。

她也是忍受这么久,才终于把心中的坎过去,如果不是让闻须天跟踪,才发现,周霖这几个月就是在跟一个新招的女大学生四处跑,还在怀疑当初的想法。

霖哥还是无法判断,米粒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还是临时起意,如此隆重,不就是准备的告别宴吗?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米粒已经气得要喊叫,这个傻哥哥,怎么突然笨拙,那个大嘴巴聪明男,哪里去了,都被这几天忙转向了吗?

“我们也结婚,马上,现在。”

这个消息,这个消息,有点太刺激,太意外。

霖哥不敢相信,难道一晚上,米粒就与闻须天吹了,结婚与离婚,也有点太快吧。

“你跟闻须天,怎么办?”

米粒恍然大悟,才知道他误会。

闻须天,是她表舅家的哥,数年虽然未来往,始终电话联系,这次他是来结婚,才到家里看望爸爸。

那天,她要去见表哥,爸爸非不让她走,说一会儿周霖要来。她就说去见男友。

因为,她始终怀疑。

霖哥每天早出晚归,实际藏了另一个女人在身边,始终不向她提结婚的事,是在脚踩两只船。

现在,她不再怀疑,也愿意直接张口,向他求婚,因为她也想早点当新娘,圆爸爸那个抱孙子的好梦。

大嘴巴霜哥彻底哑了,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

米粒猜的没错,他是有一个女人,也一直在撒谎。

不过,现在他已经解放,是纯纯的单身汉,可以领证结婚的爷们。

第一次,霖哥大大方方在米家,头枕在舒软床上,躺在米粒的闺房。

借点酒劲,脱去她身上粉丝绒睡衣,见到胸前那片柔嫩皮肤,积郁已久的火焰不断吞噬他,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久久不散。

马上进入六月份,霖哥已经把新厂房合同签完。

包括简单装修,该搬的设备一点点搬,新厂装好设备,老厂依旧在加工,虽然生产进度慢了一半,但始终保持不停工。终于在六月底,新厂就要成功迁址。

他与米粒也准备在七月初,准备领证结婚。

虽然刚参加完闻须天的婚礼,又见到已经升职的李梦瓴,心里还是有未了的结,但他有了米粒,一切了然。

为了准备这场婚礼,他拿出多年储蓄,在A城最好位置,买下人生第一栋居所。

人在此刻,视钱如粪土,心宽如海,海阔天空嘛。

夏进漪却变得脾气暴躁,霖哥避免与她直接正面冲突。

怕又把以前的旧情翻出来,弄得他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到不如始终不冷不热,慢慢凉下来,随着时间淡化,这是最缓和的结果。

“这几天车间进度快了,恭喜你啊,又要发大财。”

“办公室该收拾收拾,否则让客户来了,觉得生产的质量就会有问题,细节决定成功。”

“还有你这衣服,注意点折子,平时熨下,不行,我拿回去帮你。”

“慢点走,裤子上有条线,去车间也不注意点。”

这一句跟一句的话,每天说出来,如雨后的春笋,就算是冰也慢慢融化。

只是,霖哥心里有人,不需要“铁布衫”,一样也能抵挡任何的打击与诱惑。

这也是为什么,他变得越来越坦然,夏进漪却越来脾气越大的缘故。

杜敏早已嗅出火药味,不时提醒霖哥,觉得夏姐是不是有点……

有点春情泛滥,挡也挡不住,比我的要激烈得多。

霖哥让她住嘴,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敢说。

夏进漪拿着他的小辫子,如果知道他要与米粒结婚,非疯掉不可,甚至会回她的县城,纠结一群人,打折他的腿。

他已经做好最大的应变,实在不行,他就躲起来,消失。

等他再出现,就变成别人的新郎,生米做成熟饭,她就算把过去的事抖出来,他与米粒已经是已婚人士,米粒也会无可奈何。

只是,霖哥没想到,爆发的时间来得太早些,他还没来及想到躲藏地。

夏进漪那天就是拿一张批条放在桌上,贴到他耳边说,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前是我不对,想多了。

霖哥一语不发,只得摇头,手里拿笔准备签字。

没想到夏进漪突然把笔抢过来,没等他反应,她已经把笔摔在地签。

霖哥又要签,她拿起合同,一顿撕扯,嘴里叫他的名字,目光如炯,似要吃掉他。

“周霖,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回答?”

最终,霖哥不得不说,他要结婚,与别的女人,马上。

看着木呆的夏进漪,那双忧郁的目光,霖哥几乎后悔。

那是他最不想伤害的眼睛,见到一缕绝望划过,他的心都要碎了。

为什么生活一定要做出一种选择,为什么一定要说出如此残酷的话?

“新娘是谁,米粒吗?我要找她,把一切跟她说清楚。”

霖哥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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