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四下无人的时候，顾媚儿才转过头看向柳影怜，柳影怜看着顾媚儿脸上的瘢痕，尽管知道这是画的，可是她的心中还是不住地发毛。

“怎么，找我干什么？”顾媚儿想了一会儿，想起了面前是谁，“你是柳影怜？”

“嗯。”

“你和郑决什么关系？”

“他和我是在陈芥川府上认识的，他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柳影怜如实回答。

“什么叫一切？”顾媚儿的脸色难看起来。

“就是你们大陈的事情，包括陈芥川、你、还有那个秦姐姐……”

“他怎么能把这些东西讲出来！”顾媚儿暗自嘀咕了一句，又看向柳影怜，“那你一切都知道了？”

“如果郑决没有隐瞒我的话，我应该都是知道了。”柳影怜如实回答。

“你和郑决之间的关系倒挺亲密。”顾媚儿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无敌意，“也就是说我们大陈的现状你都知道了？”

柳影怜点了点头，顾媚儿也不再说什么。

如此一番解释之后，她本以为顾媚儿可以稍微放下怀疑，可是顾媚儿不但没有放过她，而是更加咄咄逼人地问着。

“那你和傅谦又是什么关系？”

“这……”

回忆深处的名字突然闪现，柳影怜愣了一下，她知道顾媚儿对傅谦的感情，尽管顾媚儿不愿意承认。

她自己只觉得内心极其地复杂，但是具体是什么感受，她也说不出来。

怀念？不是。怨恨，也不是。

柳影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我之前住在七王爷府上……”

她说得极其委婉，不料顾媚儿冷笑了一声，“还七王爷叫的亲密，七王爷现在是大厉反贼，你若是叫其他人听了去，小命都不保。”

柳影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立刻回道，“娘娘教训的是。”

“那你和他之间……”顾媚儿打量了柳影怜一下，终究没有问下去，“那你现在对他什么想法？爱？抑或恨？还是说爱恨都有？”

“我……”柳影怜垂下眼睫，“都过去的事情了，我也记不清了。”

“好一个记不清。”顾媚儿冷笑一声，但是她没有问下去。

见顾媚儿没有问下去，而是愣在一旁，柳影怜才舒了口气，她生怕自己说错某句话，然后让顾媚儿揪住把柄，不说将她交给皇上，就是把她交给陈芥川也算是够受的。

这时候她知道自己最明智的决定就是和顾媚儿道歉然后自己迅速离开，可是她还是好奇顾媚儿，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再冒险，和顾媚儿问道：

“我听说娘娘您要离开宫里了。”

顾媚儿点了点头，“不错，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但这不是重点，她想除掉我，最大的原因是……”

“是什么？”

“郑决没有告诉你吗？”顾媚儿狐疑地看了一眼柳影怜，“傅谦已经被除掉了，皇上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不需要我了。”

柳影怜这才想起来，顾媚儿当初为了保命，和皇上说他们的共同目的是除掉傅谦。

“我才想起来。”柳影怜的眼里带着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