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的双眸猩红，他的指甲在地上抓出了很多痕迹，“救我。”

“我不可能救你的。”

“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

“呵，夫妻？你和我结婚后还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时候，有想过我这个妻子吗？”

她早就想了断他了。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她终于解脱了。

“救……”他的手落在了地上，彻底没了生息。

苏母的手在发颤，“这男人终于死了……”

随之，她来到了苏且歌的面前，拿出了解药。

苏且歌醒了过来，她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四周。

发现许国躺在地上。

她的眼睛蓦地睁大了。

地上还有很多血。

许国死了？

苏且歌看向了苏母，眸里尽显不可思议。

苏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别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

“你……你把他杀了？”

“是啊，我把他杀了。”苏母的语气很坦荡，丝毫没有亏欠之意。

“你怎么可以把他杀了呢？”

“我怎么不可以把他杀了？他压榨了这么长的时间，我早就受够来！”

苏且歌从地上站了起来。

闻了解药的她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连开口的声音也很低，“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用这样的办法。”

“反正人我已经杀了，你说什么也没用的了。”

苏母顿了几秒，眼神犀利了几分，“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冒名顶替吧？”

苏且歌没说话。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冒名顶替的。”

苏且歌蹙了蹙眉心。

这一瞬间，她竟然觉得眼前的母亲有些陌生。

“人是我杀的，我就该赔命。”

于是，苏母把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往自己的身体刺去。

苏且歌的瞳眸猛地缩了缩，手疾眼快地把她手上的碎片抢了过来，“你是不是疯了！”

苏母仰头大笑了起来，“是啊，我是疯了。”

“有我这样的母亲，你一定会很失望吧？”

她以为女儿很恨她。

不会阻止她自杀。

“我不失望的。”

但刚刚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苏母眯了眯眸子，情绪不稳定了，“你说谎，你明明就很失望的。”

苏且歌把碎片扔在了地上，也顾不上自己的手心被划伤了，“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对你不失望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

“你不相信我，那相信谁呢？”

“我谁也不相信！”苏母低吼了一声，“别阻止我，让我去死！”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

“你去自首，很快就能出来的。”

苏母的动作顿了顿，迷茫地看向了苏且歌，“自首？”

“嗯，自首。”

苏母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不，我不自首，我打死都不自首！”

“妈，你冷静一点。”

苏母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我不自首！”

苏且歌有些无助，只能劝着，“只有自首了，才能换来新生。”

苏母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对，我要自首，我要获得新生。”

苏且歌的眸底爬上了一抹细微的惊讶，“妈，你真的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