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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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自知说错了话,脸上有些尴尬了。宣十度却忽地放低了音量,问道:"北溟比朕更懂如何怜香惜玉吧?""什么?"北溟没听清,愣头愣脑地又问了一句。宣十度的面部微微僵硬了一下,扯着北溟,在他耳边小声问道:"朕是问,如何能在行房的时候让女人舒服一些?"

北溟惊讶地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大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宣十度黑着脸,重重敲了一下北溟的脑袋,强装镇定地说道:"这个问题,你好好研究一下。朕限你,三日内,不,明日给朕满意的答复。"北溟促狭地笑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宣十度,宣十度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一脚踹飞。

阮朱琪醒来的时候天已然黑了,宣十度坐在床边,眼里满是柔情地注视着她。阮朱琪微微动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浑身没有衣服,下意识里有些难为情地往被子里缩了一下。"嗯?可是冷了?"宣十度问道,伸手触了一下阮朱琪的额头,似乎是有些发热。

"你等会儿,朕马上让太医过来!"宣十度说着,连忙快步往门外走去。"陛下!等等!"阮朱琪面红耳赤地叫住了宣十度,道,"臣妾没有不适,不用叫太医了。"宣十度回头,见阮朱琪目光躲闪着,瞬间明白了。宣十度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又蹭回阮朱琪的身边,说道:"不如为夫侍奉娘子沐浴吧,娘子方才出了一身汗呢!"

"陛下慎言,陛下的娘子是皇后娘娘。"阮朱琪不知怎地就脱口而出了。宣十度的表情僵硬了一会儿,说道:"高纬的娘子是阮朱琪!"阮朱琪眸子瞬间黑了一下,脑海里回荡着那句"柳絮,吾妻。"阮朱琪默默地掐了一下手心的肉,作出一副很受感动的模样,声音娇柔地说道:"陛下总是拿话哄我,这话要是叫别的妹妹们听见了,看陛下怎么办!"

微微垂着睫毛,嘴角似笑非笑,侧脸对着宣十度,阮朱琪把娇羞的感觉拿捏地很到位。宣十度心里有些许难受,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一样,可这苦水也只有往肚里咽的份儿。宣十度一手握住阮朱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将阮朱琪的脸扳回来,跟自己的眼睛对着,说道:"朕是认真的,高纬,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都只认阮朱琪是我的妻!"

阮朱琪有一瞬的错愕,很快又恢复清醒,顺势往宣十度怀里一靠,说道:"夫君不是说要伺候我沐浴吗?"阮朱琪说完,自觉一阵恶寒,不禁打了个寒战。宣十度顺手抄起一件外衣披在阮朱琪身上,将她大横抱起,道:"那娘子待会儿就好好享受享受为夫的技艺吧!"

一夜缠绵,战场从浴室一直迁延到寝殿。第二天景礼来叫宣十度起身的时候,阮朱琪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浑身酸软。宣十度穿戴一番之后,回到床边在阮朱琪的额上印上一吻,轻声道:"你再休息一会儿,朕早朝完了很快就回来。"

早朝!阮朱琪猛地清醒过来,天还未亮,估摸着里早朝开始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莫不是宣十度起早贪黑地忙国事,昨夜因为自己才耽误了?想到这里,阮朱琪便连忙抓住了宣十度的衣角,心想:让你去上朝批奏折,我来宫里还有什么意思?便说道:"臣妾不要陛下离开!因风苑离文昌殿那么远,陛下走了,肯定不愿意再来了!"

说着,阮朱琪还故作生气地鼓着嘴。宣十度哄道:"朕答应你,一下朝就过来。绝对不让你多等一刻,絮听话,再睡一会儿朕就回来了!"阮朱琪推开宣十度,不悦地说道:"陛下骗人!明明里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偏偏现在就要离我而去。还说什么下了朝就回来,说不准早就跟哪位妹妹约好了,想早点撇开臣妾呢!"

"怎么这般不讲理了,朕得上朝看奏折啊!眼下阮文邕已经打过来了,朕总不能丢了江山,让你陪朕吃苦吧!"宣十度耐心地劝解着,阮朱琪就是不依不饶,还装模作样地挤出了几滴眼泪,说道:"陛下不想看见臣妾直说罢了,何必拿这些话压臣妾!臣妾虽不懂国事,但也直为人君者,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打仗的事明明已经交给爹爹了,陛下还拿着个当借口!"

"絮!"宣十度觉得有些头疼了。阮朱琪负气地说道:"陛下要走就走吧,走了就再也别来了!反正陛下身边那么多女人,少我一个也无所谓!陛下快走吧,省得说臣妾耽误了陛下的正事!"

宣十度在原地伫立了良久,微微叹了一口气,摘下黄冕丢到景礼手上,道:"传朕旨意,今日不用早朝。若无大事,都交给左相处理。"四目相对了一瞬,阮朱琪慌慌张用害羞掩饰兴奋,宣十度心中喜忧参半,脸上却写满了宠溺。

一连三天,阮朱琪用各种生硬的理由要求宣十度留在身边,宣十度每每只是淡笑着答应。第三天傍晚,斛律岚心急火燎地来到了因风苑的宫门口。"本宫有急事要见陛下!"看守因风苑的侍卫互相看来看去,都拿不定主意。

"进去通报,就说本宫要见柳妃娘娘。"斛律岚想了想,换了个说法,软硬兼施,"柳妃是本宫的姐姐,耽误了本宫和姐姐见面,当心柳妃娘娘责罚你。"看门的侍卫听到会被柳妃责罚的时候,面色大变,连连说"是"然后一路小跑进去了。

素瑾有些为自家主子不值,抱不平地说道:"娘娘何必要借柳妃的势压这个奴才!娘娘你才是皇后啊!"斛律岚摇摇头,淡然地说道:"皇后又如何?这宫里得宠的才是主子,你该庆幸得宠的是絮姐姐,不然日后你跟着我的日子恐怕更难过。"

"娘娘!"素瑾心酸了一把,"娘娘总是这般不争不抢,原先在府里不需要争夺,可这是宫里,恩宠是要自己争取的啊!"斛律岚平静地微笑着,对素瑾说道:"陛下不肯给的,争也争不到,穆妃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好啦,素瑾,有些东西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这些话不要再说了,姐姐听到了,会难过的。"

"娘娘总是这般为柳妃着想,可柳妃她..."斛律岚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打断素瑾的话,说道:"我为姐姐着想,姐姐也为我着想,这些事姐姐也有苦衷的。你再敢嚼舌根,休怪我不念及我们多年的主仆感情。""是,素瑾记住了!"素瑾无奈地应着。

进去通报的侍卫不一会儿便跑了回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脚步匆忙的阮朱琪。姐妹俩乍一见面,斛律岚依旧如从前一般恭敬地唤了声"姐姐",阮朱琪的脸色尴尬着,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斛律岚。

"混账!连皇后都敢拦着,你们还把谁放在眼里!"阮朱琪转而训斥守门的侍卫,吓得他们慌忙跪倒了一地。"姐姐不必责怪他们了,快些带我去见陛下吧!"话音刚落,一声焦急地呼唤传来:"絮!"

宣十度面色紧张地跑过来,一把抓住阮朱琪的手腕,声音急切地说道:"朕不过是打了个盹儿,怎么醒来你就不见了?"阮朱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试图挣脱宣十度的手,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斛律岚的表情。

宣十度顺着阮朱琪偷瞄的方向,这才看见了斛律岚,斛律岚主动行礼,宣十度问道:"你来做什么?来找絮的吗?是的话就赶快把事情说完,朕要跟絮一起用晚膳了!""陛下!"阮朱琪猛地甩开了宣十度的手,退到斛律岚身后,说道:"皇后是来找陛下的。"

宣十度不耐烦的瞟了斛律岚一眼,斛律岚识趣,连忙说道:"禀陛下,边关急报,武济已经失守了,黄宪连夜带兵围了洛口,烧了黄河浮桥。爹爹和高阿那肱被迫退守中潬城。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请陛下早做定夺!"

边关急报!阮朱琪猛地一惊,斛律岚亲自过来竟是为了边关急报!昨夜战报已到,阮朱琪刻意没有告诉宣十度,这下子岂不是意图太明显了?阮朱琪试探地看向宣十度,正对上宣十度疑惑的表情,阮朱琪咬咬牙,连忙跪地说道:"臣妾有罪!昨夜景礼同臣妾说起过此事,臣妾记性不好,忘了告诉陛下了。臣妾甘愿受陛下责罚!"

果真是如此...斛律岚微微叹一口气,正欲向宣十度求情之时,宣十度却上前扶起阮朱琪,淡淡地说道:"是景礼这个奴才糊涂了,这种事情居然也要劳烦你。絮乃是无心之过,朕不怪你。"斛律岚怆然,宣十度的意思已经这般明确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便道:"陛下宽宏,还请陛下早作决断吧!"

"朕记得后宫是不干政的,你的急报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宣十度轻轻将阮朱琪搂在怀里,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斛律岚。斛律岚百口莫辩,消息确实是斛律光私自传给她的,她确实没有见过急报。可眼下斛律岚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过了急报:"臣妾僭越,见送战报的小卒,好奇地要过来看了一眼。这些天陛下没有离开过因风苑,臣妾料想陛下是没看过急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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