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赢走了，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霍赢已经离开京城三天，在百里之外。

…霍赢一路有三个人，花萼跟着，还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他很少说话，穿着一身劲装，身高很高，比花萼还要高半个头，比霍赢高一个头，三个人三匹马。

在寒风未退的正月，前往北方。

“你们大秦的皇上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花萼抱怨。

“你烦就不要跟来。”霍赢说。

花萼闭嘴：心情不好？

必竹默默地看着，眼神不悦地看着很风骚的花萼。

花萼感觉到必竹的眼神不善，回瞪了一眼：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主子居然同意他跟来。

必竹瞥一眼之后就不理会。

必竹不是话多的人，霍赢也是。所以一路都没有说话，都在赶路。

二月份，霍赢到达了天关城。天关城其实离京城不远，只是霍赢的速度不快才拖到现在。

霍赢回来的消息，被天关城的士兵还有刺史知道了。刚见到城门，霍赢就见到了一推人。

年比甘得到消息的时候，也出来迎接霍赢，本身他不觉得霍赢有什么值得自己敬仰的。

虽然在天关城的半年，他知道了许多霍赢在这里的故事，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足以震撼。直到当他看见延绵四五里的人群的时候，他才真真的明白，霍赢这个人对于北方的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存在！

还有十里，霍赢就开始看到陆陆续续的人了，每一个经过人都会喊一声：“霍将军，回家了？”

霍赢应着，转头看向花萼，花萼转头当看不见。

霍赢回来并没有通知天关城的人，所以肯定是花萼告诉他们的。

离城门还有四里。那边的人就喊道：“是霍将军！”

“霍将军回来了。”

“霍将军回来了！”

······

霍赢看着他们热闹，还有城门上挥舞的旗帜，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只露出下巴的必竹很惊讶。

“这就是完美的霍将军。”花萼自豪的跟必竹说。带头往城里去。

夹道欢迎！

这副胜景，比京城欢迎霍赢打胜仗还要更热情。

霍赢是无奈的，看城墙上的吴军师，还有身边的身影笑了笑：这是给年比甘上课？

年比甘站在墙头上，看着城外，再看城内，心灵是震撼的。

“知道为什么你无法替代他的原因了吗？”吴军师问年比甘。

“为什么？”如果霍赢是如此有威望的一个人，这样子的人，就算在这边塞自立为王都是可以的。

“他不仅仅是一个将军，还是一个治世之才。在我们的心里，谁也无法替代他，除非你做的贡献比他还多。”吴军师说。

“这样子会被皇上······”年比甘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吴军师却给了答案：“所以他才是我们的霍将军。他那么聪明会不知道这样子做并不好。

他心里澄明，一切为了我们，所以我们回报他的也是我们的赤忱之心。他开荒地，治理边塞交通，建水利。

在天关城的五年，他比任何人都要辛苦，抵抗外敌是本分，但是管理这一方百姓，让他们过上温饱的生活，那是以前没有的。

你看，这里每一个都知道她长什么样？不是因为高调，而是因为他融入在这片土地上，为它努力奋斗。无所谓权利与前程。

而你，不是，你是为了建功立业，其实每一个参军的男子都是这样子想的，但是也是因为这样子，所以你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们会尊重你，敬重你，是军人的职责，不是打从心里的。你大冬天追敌千里，我们佩服你的勇气，但是在我们眼里却是孤勇！

你在还没有得到我们这些人的信任，就贸然出兵，导致军心不一，这是错其一，其二，这里是北方，北方的天寒地冻，不宜打仗，就算是一个小兵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你却紧追不舍。”

城门上，吴军师说，转头下来迎接霍赢。

霍赢进了城门，手一挥，众人马上就明白了霍赢的意思，鸟散状的分开了，沿路开店的叔叔婶婶则开始招呼：“霍将军，来只烤鸡吗？”

“不了”

“猪蹄呢？”

“呃～给我一只。”

“好咧——”

······

霍赢拿着卤猪蹄，迎上的是年比甘笑说：“这北方的风是够大，变丑了。”

年必甘回一个笑脸。

“······欢迎回来。”吴军师说。他还以为霍赢就这样不回来了。

“霍将军。”一个十八九岁的是少年打招呼。

“吴邱？秋子？回来了？”

“回家过年。”吴邱回答。

吴军师说，“累了吗？回去休息？”

“嗯。”

霍赢超年比甘点点头，就回去了，天关城有霍赢的府邸，是一个大三进院子，军师也住那里。

年比甘曾经问吴军师霍赢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府邸，吴军师摇摇头，没有回答。也想不起当初霍赢成为将军之后，为什么不给自己弄一个府邸，而是一直跟自己住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没有家吧？”霍赢回答一个类似答案的话。

“漠北就是您的家。”吴军师曾经这样子回答。

霍赢没有说什么，她所谓的家是什么，在京城的家，她也没有呆几年，跟天关城的时间差不多，还是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的事情。

为什么不想以天关城为家，大概是这里终年的战场让霍赢觉得自己住在死人堆积的城一样，害怕有一天自己会马革裹尸在这个战场上。

不是不爱天关城，而是爱到极致，怕失去就彻底完了。

霍赢的院落是独一个的，在府邸的边缘，墙的另一边就一条小巷。有一个侧门，就是为了方便霍赢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将军开闭的，后门是街市。

专门侍候霍赢的人，不多，看门的士兵，随侍的亲兵阿亮，还有专门给阿飞喂食刷毛的卫兵阿杜。

至于暗地里有什么暗卫就不是人们所知道的了。

院子是园中园，有前后两座，前面有院子，练武用的，还有作战大厅，后面是霍赢的卧室还有书房，简直普通得一眼看过去，什么特别都没有，好像这不是一个将军的住宿。

这里经常有奸细光顾，但是总是没办法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想换个人做奸细都很难，因为只手可数的下人，换一个人，不到一天，就被所有人记住了。

霍赢的住的没有多少房间，一间客房给了必竹，花萼在天关城自己有院子住，所以到天关城，人就不见了。

－－－－－－题外话－－－－－－

掷果盈车是没有的，只有烤鸡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