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电梯口,陆传修道:“你不用去了,就在这里吧,有事我会打电话叫你的。”
“好的,陆总。”
陆传修一个人走进电梯,然后点了顶楼的按钮,准备上去和秋龙泉畅谈一番。
顶楼的人,比起陆传修所在那一层多了很多,不够都不是来这里办公的,看他们手上拿着各种文件,想来是找秋龙泉确认文件的。
这段时间因为内鬼的原因,秋龙泉丝毫不敢放松,什么文件都要自己亲自过手,以至于工作量成倍的增加,数着日子,快要在这办公室里过上半个月了。
秋龙泉的秘书是认识陆传修的,他知道陆传修在公司里的地位,见他主动上来,忙迎上去问道:“陆总,你怎么亲自上来了,有什么事吗?”
陆传修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群,问道:“这是在排队?”
秘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道:“不是,这些都是被秋总退回去的文件,他们再商量怎么重做呢。”
难怪如此热闹,陆传修瞥了一眼办公室的门,道:“里面有人?”
“恩,有个人进去了,还没出来。”
“那我等等吧,他出来了叫我。”
说着陆传修去一旁的沙发上坐着,静静的等待。
虽说陆传修现在的身份,大可以直接让秘书开门放他进去,但总有个先来后到,陆传修是上位者,在某些礼仪方面,看的很重。
秘书大概也没有想到陆传修竟然会如此的遵守礼仪,自己去旁边坐着了,见他安安分分的坐好,秘书还愣了一会,不过愣归愣,该做的总归是要做的。
陆传修没等多久,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秘书走过来,道:“陆先生,秋总请您进去。”
“恩。”
陆传修刚走进去,就被秋龙泉吓了一跳,不过四五日没有看见,这秋龙泉竟然变得如此邋遢了?
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虽然坐在那里,只露出个领子,但是这种高级定制的西装,就是穿着睡一会,也能看出来。看秋龙泉身上的那件,也不知道穿着睡了几次。
头发虽然梳过,但是看起来还是很凌乱,大概是自己烦了,随便挠的。
见陆传修进来了,秋龙泉笑道:“陆总,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上来了?”
陆传修看了他一眼,道:“看来最近秋总是真的忙。”
“哎。”秋龙泉叹了口气,道:“是挺忙的,不过也还好。”
秋龙泉素来是个严于律己的人,从来不让自己的形象崩塌,现在都成这样了,还说不忙,当真是死鸭子嘴硬。
不过他忙不忙,陆传修可不担心。
“我这边接到消息,墨寒找到了。”
闻言,秋龙泉愣了下,站起来问道:“他现在在哪?”
“A市的一个小村子里。”
“他怎么会去A市?”秋龙泉不解道:“上次陆总你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这孩子以前从未去过A市,怎的这次贸贸然就去了A市?”
“贸贸然?”陆传修冷笑道:“恐怕是你对你这个儿子还不够了解,他怎么会是贸贸然呢?他的行程安排得极好,就算是知道人在A市,找到他,我们也花费了不少的功夫。你说一个对A市毫不熟悉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精密的安排?”
秋龙泉看着陆传修的脸色,低声道:“陆总的意思是......”
“秋总应该还记得鬼手吧?”
提起鬼手,秋龙泉就有一些不好的记忆,他皱皱眉,道:“自然是记得的。”
“我的人查到,墨寒回国期间,跟一个神秘人联系,这人的手法和鬼手的行为很像。”
“鬼手的行为?”秋龙泉笑道:“莫非陆总还特地派人查过鬼手?”
陆传修并没有否认,继续道:“如果单单是凭着这点消息,我也不可能亲自上来一趟,刚刚我收到消息,墨寒找到了,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我说了这么多,你觉得这另外一个人是谁?”
秋龙泉沉默了,他皱眉想了一会,才道:“我以为墨寒和鬼手只是暂时性的交易。”
闻言,陆传修哼了一声,道:“有一就有二,这种事情很正常,既然勾搭到了一起,要想散伙,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点秋龙泉也明白,不过因为墨寒是他的儿子,心中还想给这个儿子找一份借口罢了。
“人既然找到了,我的人在那边看着,我上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陆传修盯着秋龙泉的脸,希望能在上面看出点什么。
然而秋龙泉只是皱着眉头,也看不出什么来。
过了一会,秋龙泉道:“先把人抓起来吧,不管怎么处置,都得到手了再说。”
“也行。”陆传修并没有异议。
本来打算给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在直接把人抓起来,却在这之前,陆传修的电话响了。
看见来电显示,陆传修勾了勾嘴角,接通电话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把人......”
陆传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边打断了,他勾着的嘴角慢慢放了下来。
秋龙泉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看向陆传修。
“所以人不见了?”陆传修沉着语气问道。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陆传修的眉头皱起来。
“先找到再说。”
“行,我先挂了。”
陆传修挂了电话,看向秋龙泉,道:“人跑了。”
闻言,秋龙泉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庆幸还是失望?
瞥了秋龙泉一眼,陆传修继续道:“人是跑了,但是你的麻烦也来了。”
“什么?”秋龙泉不解道:“我的麻烦?”
“恩,”陆传修笑道:“我的人听见他们说,我上来找你,泄露了消息,他们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跑的,在此之前,一点要跑的动静都没有。”
秋龙泉:“......”
“上次的内鬼有消息了吗?”陆传修又问。
秋龙泉摇头,道:“那人做事手段太过干净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呵!”陆传修一声冷笑,什么都没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