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奇怪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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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娘俩,我只觉得心口堵极了!虽然,我不知道玉立又因为什么事情逃出了家门,也不知道他这中间有没有回过家,是不是又像流狗一样站在不远处,寻找吃饭的机会,有没有被母亲一次次的责打而逃,但是,看到母亲反常的样子,我只觉得无语!“不是东西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难道是母亲常说的风向变了!而这种变,我心堵之极,不明白它为什么不能在玉立反叛之初,或者说是在孩子毛病不多之时有如此的耐心和雅量!

“玉立,妈说完了么,完了到锅里再给你舀,饭多着呢!”厨房传来母亲亲切的说话声。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玉立冲出厨房,一阵得意的怪笑。

“啥锤子日的沃种上!要吃妈的饭就好好要么,可抢的啥呢!撒了我一身!”母亲站在厨房门口笑嘻嘻喊,听不出半点生气的感觉。

玉立端着碗给嘴里喂着,嬉笑着,一句话不说。我只觉得自己头痛不已,一种想发疯的感觉在体内冲撞着,冲撞着。狠不得上前踢玉立一脚,打母亲一拳!儿子狡诘如狐,忤逆不孝;母亲蠢笨拙眼,尽失长辈风骨。

突然,玉立一摇头,一脸的狰狞:“你给我的饭里面放啥咧?我一吃咋头疼,恶心很?”

“这娃些,看妈能给你的碗里放啥嘛!一个锅里舀饭,大家都吃呢,谁还单独给你的碗里能放啥嘛!你这娃咋一天总是个这!大人不说你一天到外头耍就对咧,你这还给大人寻事来咧!你说我给你碗里放啥咧?”

玉立再摇摇头,定定的盯着母亲,一脸的狐疑与恨意。

母亲转身向回走,边走边说:“得是饭吃饱咧,可给大人把事一寻,打算再跑出去耍两天?我给你说,你要再是这么个,你爸回来,再把你给死哩打,我可不拉!……”

“谁把饭吃饱想耍咧?我还没吃饱呢!你当到外头的罪好受?谁没事总想给外头跑?……”玉立打断母亲的话,高声一本正经的说。

“我当你一天给外头跑,外头比屋还好呢,原来外头不好啊?哈哈……”母亲笑的直不起腰,她的样子,不像个母亲在听儿子的诉说,倒像是听笑话,看热闹!看的我心堵极了,真恨不得上前搧她一个大耳光!

“包笑咧!”玉立怒了,厉声吼:“人到外受罪咧,你还笑呢!笑啥呢?”

母亲终于止住了笑声,撇着嘴,咬着牙吼:“你是卖盆自寻的,怨不得别人!一天死懒怕动弹,光想着要钱谋嘴,不给钱了,就想到外头放风去,也不看忙天到咧,么大的娃光知道个耍,啥都尽自己合适!不做活,不好好念书,大人一说,这就跑咧,你爸不打你,打谁家!妈说快吃,吃完了,老早睡,今晚你爸回来他肯定不打你,有妈呢。明个星期天,你主动跟你爸出车去,你爸一高兴,还打你弄啥家!听话,听话!……”母亲走到玉立跟前,拉着他的手,向厨房走:“玉立,妈说咱这还有肉呢,看你吃肉不!吃肉呵,就到锅里拿馍!”

玉立顺从的跟着母亲来到厨房,点点头,接过母亲递过的馒头,端着肉碗,蹲在厨房没吃两口却眼睛一眨,笑嘻嘻的说:“妈,给点钱,给点钱!”

“天黑了,要钱弄啥?”母亲看看玉立,不解的问。玉立失望的看看母亲,把头扭到一边,一脸的不高兴。

看到玉立的样子,我知道他在趁机给自己攒钱,以备不需,根本就没有接受母亲的好意,只是趁机要钱。

母亲看看我,我背着玉立,赶紧摇摇头,希望母亲能看懂玉立的伎俩,不要被他再利用。然而,母亲看着我,尴尬的笑着,手却掏出钱递了过去:“家家家!妈给你三块钱!妈身上就这一点零钱!你拿上,明个好好跟你爸出车,你爸高兴了,你想吃啥给你买些!”

看到钱的玉立,眼睛一亮,嬉笑着接过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站起来,伸着手,不断的说:“再给点,再给点!”

着急的我不断给母亲挤眼,希望她能停止伸向衣兜的手,然而,看到玉立笑容的母亲,却再一次拿出钱,没等得给,玉立一把抢过母亲手里的五元钱跑了。

母亲站在厨房门口大声喊:“哎,玉立,包胡花,老早回来睡觉!”

看到眼前的样子,我心里忍不住的说:“这真是抱薪救火!毛病越惯越深,关系越走越远!……”一种无名的火拱的我再一次打破沉默:“妈,你光知道给玉立钱,也不知道揣摩一下沃的心思!你**得玉立拿着钱就会好好干活,听话吗?沃要钱是给自己攒呵,一是谋嘴,二为不时之需!”

“他要谋嘴就给他谋个嘴!娃娃家么!”母亲笑呵呵的看着头门口,心不在焉的说。

“妈!”生气的我拉长声音大声喊:“谋嘴事小,关键是玉立觉得锅里的饭有毒!……”

“滚你妈屁!锅里饭可啥时下毒咧!”恼怒的母亲转身便骂,似乎我是一个挑事的刺头。

“不是我说锅里饭下毒了,是玉立这么觉得!你没看nia不吃你从锅里舀得饭,而把你的饭给抢走咧,你还当nia连你亲得不行!老早啥时候见过玉立吃别人的剩饭?”我忍着气给母亲解释,心里却绝望极了:一个成年人,一个母亲,看不懂自己儿子的心思!

“屁女子,心光短很,得是给娃钱,可没给你么!娃跑出去咧几天,忍饥挨饿的,你咋就不说咧,得是你吃得饱穿得暖,心安理得着呢?娃花不花钱,是花你的咧?看把你一天操得沃闲心!……”母亲面目狰狞,一脸的恨意。

看到母亲的样子,我真想搧自己一个嘴巴,心里恨恨的骂:“慧娟,你就是记吃不记打,嘴一天没事光爱说话很!”

“你爸一天没黑没明的做活呢,你说玉立要是在后头再惹人着个气,你看你爸受得了还是受不了!沃来可打的鸡飞狗跳墙的,惹得一屋人不得安然。再说了,娃几天都没吃饭,你当他姐呢,真个不心疼?他嫌咱饭不好吃了,到街道吃顿又有个啥呢嘛!妈就当笼牛犊呢,等他大嘎给把媳妇一娶,看他还弄啥去家!蕞娃家就爱谋个嘴,再包连你爸一样咧,一看见人花钱就着气呢!咱屋将来还指望nia呢,你说妈连你爸挣钱为啥?还不就是给nia将来攒着呢,你连玉娟两个女子娃,将来一起发,就是客咧!咱这农村不指望女儿娃!妈说,你再包管么多的事咧,屋有你吃的,有你做的,妈连你爸能供你念书就对咧,就是你爸说的,你家谁能念到垯垯,我家供到垯垯!你可管么多的事弄啥家!这屋将来钱多,钱少都连你没关系,多了,他玉立少出力些,少了就看他娃的咧,反正,我连你爸就拴到他腿上咧,咱屋就守咧他一个,看他还能把我家赶出去?我就不信咧!……”母亲声音缓和了,一本正经的站在案边说。

听着母亲的话,我闭紧嘴,一声不吭,心里说:“牛头不对马嘴,这样长大,还想指望!”然而看看母亲一本正经的样子,想想每每因劝说挨打,挨骂的过往,伤心的我劝自己:“你根本没有办法给她说清楚。由她去吧,省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只是心口堵极了,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底熊熊的燃烧着,头快要炸了。

十点了,父亲还没有回家,玉立却出乎意料的站在房间,霸占了我的单人床,嬉笑着睡了。无奈的我爬上炕睡了。

迷糊中只听见母亲焦急的喊:“嗯,嗯,嗯,再包咧,娃明个还跟你出车呢!……,包着气,……自家娃么……”

父亲说:“既就是他不干活,光让他坐到车上,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我还不信改不掉他好吃懒做的毛病!坐车上,颠簸一天,也够受的,还包说,高温天气,太阳么毒的”听到父亲的话,我彻底清醒了,只是定定的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就是的,娃再跟车了,你也好好给娃说呢,再包学你么个怂脾气咧,娃还蕞呢,说起十三,也捏个个把生儿日过了,光是长咧个大个子。出门给娃买个啥吃,再包么细发咧!……”母亲一本正经的叮嘱。

“去去去!我就是个猪嘛!娃好好跟车呢,我咋可能骂娃!你也是甘的没蜡咧!睡觉!”

听着父亲和母亲的话,我的心里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玉立的读书生涯结束了?他们为什么要断送孩子的前程?是父母断送孩子的前程吗?玉立在学校干些什么?……。脑子里乱哄哄不知道哪样做对家庭,对玉立更用利。

鼻血又一次光顾了,洗完鼻血,脑子却清醒了,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周一,我骑着自行车上学了,玉立跟着父亲出车了,我心里怪怪的,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母亲嬉笑的样子,我只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刚刚盖好的新楼房,我没有半点的骄傲,更没有一丝自豪!华丽的外表,与我来说冰冷而陌生。

然而,没过三天,玉立又流浪在外,不进家门。我知道他和父亲之间又出了问题。中午回家,远远看见玉立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无聊的踢着石子,加快速度,来到他的身边:“玉立,回走,回走吃饭走!”

“我不回去!”玉立漠然的看看我说。

“咋不回去?你肚子不饿?”

“走走走!吃你的饭去,少管我!”突然玉立一脸的不耐烦,冲着我便吼。

看着他的样子,我推着车子回家了,告诉母亲玉立站在大路口。不久,母亲拉着啼哭的玉立回家了。进门的她大骂:“你爸不是个怂!一辈子猪八戒没成精,脾气把他害咧!谁给他做个活,总是他么个怂样子,骂骂瓜瓜,就像谁欠咧他多少!妈说不哭,不哭,回走把饭一吃,不想跟车了,咱就不跟了,不了,你把书包背上可念书去!不管你爸他沃怂样子!”

下午放学回家,民社正坐在家中和父亲聊天。父亲一脸的忧愁与气愤:“再包提咧,再包提咧!沃二野我管不了,他爱弄啥,弄啥去!我就当养猪呢!”民社定定的看着父亲,一脸的同情。

我放下自行车,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转头去了厨房。玉立站在厨房门外,摇摇头,甩甩手,一脸的无所事事。母亲坐在灶台下烧着锅,一声不吭,似乎看不见玉立这个人。

“玉立,玉立,你来,你来!”突然,前房传来民社的叫声。

“弄啥?叫我弄啥?”玉立懒洋洋的问。我和母亲不约而同向外看看,只见民社气势汹汹的拉着玉立的手去了前面房间。

“放开,放开,你拉我弄啥呢?你拉我弄啥呢!”玉立极力掰甩着民社的手。

看着民社拉玉立的样子,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着急的我冲上去,大声问:“民社,你弄啥呢?”

“姑,你包管,咱三爷叫呢!”民社拽着玉立吼:“走,走走走,你爸叫你呢,你还不赶紧走!我就不算信你猫不吃辣子,狗不吃蒜咧!谁家娃到他爸跟前就是沃!”

看着民社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回头看看母亲,希望母亲开口阻止这让人不舒服的行为,然而母亲冷冷的看着,看着,四目相对,一脸的讪笑。

“妈,你说民社想弄啥?他就比我大了二岁,把娃还叫叔呢,……”不舒服的我看着民社的进入房间,低声不悦的对母亲说。

“你爸叫呢!你管他,他爱弄啥弄啥去,再说雾个货早该挨打咧,叫民社收拾嘎对着呢!”母亲一脸的无所谓,笑着说:“你爸任个有徒弟呢,徒弟给你爸帮忙教育玉立……”

听着母亲的话,我的心里别扭极了,耳朵里传来民社质问声:“玉立,你明个给你爸跟车去不去!”教训的口吻十足。

站在厨房我只觉得一种无法言说的别扭搅的人站立不安,心绪不宁。看着母亲若无其事做饭的样子,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哎!玉立,问你话呢,你咋不念喘呢!”民社的责问声,伴随着房门发出“嘎吧”声,让我条件反射似的冲出厨房,只见民社拽着玉立的领子,瞪着眼,恶恨恨的盯着玉立吼。

玉立白了民社一眼淡淡的说:“你管得着我的事嘛!”甩开民社的手,打算向外走。

民社再一次冲上前死死的拉着玉立,怒目相睁:“你给回走,我今个就替你爸教训你呢!你爸管不了你,看我今个收拾得了你,我就不信猫不吃辣子,狗不吃蒜咧!”拳头一下一下的打在玉立的身上。玉立左躲右闪,护头护肩,一种任人欺负的感觉让我心里堵极了,冲上前拉住民社,转头看炕上的父亲。

父亲“唉!”了一声,低下了头,背过身子,一句不吭。看着父亲的态度,我不知道如何化解玉立的困境,玉立再不对,也轮不到一个半大孩子来教训!我不明白父亲是怎么了,他想没想过儿子以后在同龄人中怎么混,又如何抬头挺胸在芒上走!

“姑,你包管,玉立这个样子还把我三爷一天给气死家!咱三爷舍不得打你,我可没有么好说话的,你就说,你给三爷跟车去不去?……”民社似乎得到了父亲的上方宝剑,拳头打得更来劲。

“你包管,叫民社打去,沃货么,适呵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稍微给点好颜色就知不道自己姓啥咧!到窑厂做个活呵,总是使气掖搡的,避重捻轻!拿个蕞娃家还一天批批当当人面前学个数说他爸,我一天是宁忍着,他当他本事大!人面前数说他爸,人不笑欢?好的一顿憋死,瞎的一口不尝!人主儿家做的饭,我这么讲究的人,都能吃下去,看把你咋干净的,使性还不吃,人主儿家人好,又重给弄碗,还是个批批当当的给人寻毛病,你当到你家屋呢!一个出门受苦人,当你当皇上呢?我真个一天打碎牙给肚子咽呢,就想叫娃好好一天跟车,看学一样手艺,书,书念不成,再不学一样手艺,看你将来吃土地爷的球是泥做的!……”父亲兴奋了,咬牙切齿,蹴在炕上,眼看着民社一拳一拳的打着玉立,嘴里振振有词骂着。

玉立急眼了,怒目大吼:“你放开,放开,你算老几?我家的屋的事,你管得着吗?”

“你说我管得着?三爷叫我管呢!你说我管得着!怪不得三爷说你是软硬不吃,滥泥巴扶不上墙,我今个就不信这个邪咧,你听话不听,你听话不听!……”民社用尽全力,暴打着玉立。

站在房间,耳朵听着父亲的数落,眼睛看着民社的暴行,想想玉立天天的表现,憋屈的我拉也不是,不拉心里更是难受!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我不断的问自己,喉咙里有一股火,烧的我快要发疯。

“爸,爸!……”我声声哀求着父亲,希望他出面能制止这场无意义的闹剧。

然而,红眼的父亲,看到玉立全力的反抗,跳下炕,帮着民社打玉立了,房间里,吼声,哭声,‘叮叮咚咚’的碰家俱声,你推,我拉,他打的疯狂场景,我觉得自己头疼得快要破了,浑身的血液就像是被点燃了,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跳动,恨不得自己天赋异禀,口吐火龙,烧掉眼前这可笑的事物,最好是整个地球!

母亲来到房间,冷冷的看看我夹杂在中间,左隔右挡,推推搡搡,转身去了厨房。一股提刀杀人的冲动在我的体内猛然间涌出。我真想大声吼:“爸!你病了吗?”

突然一下子,整个人却凉了,什么冲动也没有了,我推着自行车,走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狂笑:“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暴打玉立,想教育成才?真是天大的笑话!他既没品又没德,拿什么去说服心存怨恨的玉立??这是个什么家庭?什么父母?天造孽犹可恕,自造孽不可活!

出门了头门,我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另个一个世界。这里夜色朦胧,脑子却是轻漂漂的,外界的声音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似乎这个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行走。去哪里?只能是学校!去学校干什么?学习,学习能考上大学吗?我心堵之极。

校园里一片宁静祥和,橘黄色的灯光下,发出“沙沙”的写字声。高三了,教室里课桌上高耸着作业,卷子,书本,几乎看不见哪张桌子坐的是谁。偶尔一点小声讨论习题的声音,真给人一种迫在眉睫的感觉。走进教室,我似乎一下子进入到了无言的战斗中,又好像是进入了一种积极的向上的竞赛中,无形的力量,让我的心一点点兴奋,一点点恢复,只是浑身像刚刚打完仗一样的疲累,乏力。

日子一天天过着,母亲突然意识到玉立大了,胡叔尽一年多都没有来过,更意识到闪过这个媳妇,玉立想在方圆附近订媳妇难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父亲和自己一块去亲家屋走一遭,看看别人家的情况,探听一下别人近来的心思周六早上,母亲和父亲换上干净,漂亮的衣裳,骑着自行车,出门了。临走,母亲交待:“慧娟,你今个给咱把屋的所有衣裳洗了,操心喂猪,喂鸡,玉娟你不用管,我给你二婆说了,叫她连燕子耍,上午吃饭到哇混咧,玉立沃鬼几天也没回来,你自己给自己弄着一吃,后晌赶我家回来,给咱把汤烧好,把炕殷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脏衣裳,算算时间,我觉得自己不吃饭完全可完成任务。点头答应母亲,目送着他们俩一块走出家门。一个人挑水,一个人洗,整整一个上午,一分钟都没有休息。眼看着日头偏西,我觉得自己加把劲,很快就可以淘完剩下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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