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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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烈小七正纳闷这声音从何而来,却听那声音又道:“不过这性子要收收。一个女孩家家的,大庭广众之下朝男人投怀送抱的,有些不像话啊。没体统。”

烈小七:“!!!”

这又是什么鬼!

她下意识地去看纳兰澈,就见纳兰澈眼中笑意已敛,面色清冷,淡淡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谁知他话音刚落,陈情忽然凑了过来,笑嘻嘻道:“小子哎,你这话说的就不敬了啊,他是你爹,你爹不管你谁管你呀?”

烈小七大惊:“盛皇?盛皇不是早就让我送出去了吗?!”

先前那些阴兵一冒出来,烈小七立马便当即力断动用琉璃珠,直接将盛皇送进了幻境山内。

幻境山远在千里之外的姑苏城,盛皇何时变得这么能耐了?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从姑苏跑回了皇城?!这不可能!

烈小七忙去拽纳兰澈衣袖,然而纳兰这次却没有回答她,只是面色阴沉地盯着前方,双唇紧闭,眼神幽冷,似乎正在与谁对峙一般。

可他面前明明什么也没有啊,连个阴兵都没有。

那些先前见人就咬的阴兵这会儿全都跟泥雕木塑似得,一动不动。

就连那只大蛇龟也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一只爪子还保持着往下按压的动作,而那爪子下方对着的,正是烈小七先前差点一脚踩进去的一个无头阴兵的腔子。

想来刚才那股压的她动弹不得的巨力就是来自这只大蛇龟了。

不过烈小七现在不想纠结这些,她只想知道是谁在说她没有体统。

纳兰澈不回她,她便去看陈情:“师傅……”

陈情道:“可怜的徒儿啊,你那又难缠又冷血又不要脸的公公来了。”

语气中满满的全是同情。

烈小七:“……公公?!我……”

她话没说完,眼前忽然一亮,随即又是一红,待到视线重新回归正常,便见面前三丈外,忽然站了一个男子。

那人衣红似血,肤白若雪,俊朗如远山的长眉下,一双眸子清亮如星辰。一张被大红华袍衬的有些苍白的脸更是俊美异常。

他负手而立,大红华袍裹着他修长的身姿,不见他有任何动作,人却已经从三丈外逼近了身前一米处。如此近距离一看,只觉那人愈发俊美了,然而那美却又非寻常之美,而是一种带着浓浓攻击之意的美,如宝刀出鞘,夺目亦森凉,竟令人不敢直视。

烈小七只与他对视不过两息,便觉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速度之快情绪之激昂,似要冲破心房的束缚直接破胸而出,她顿觉喉口一甜,一个没忍住,竟是噗的一下喷出口鲜血来!

陈情和纳兰澈二人见状神情皆是一变,陈情伸手扶住她,纳兰澈见她有陈情接住了,便直接就是一掌击向那红衣男子。红衣男子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然而纳兰澈攻势太猛,以至于他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得如大鹏展翅一般展臂后退,纳兰澈则继续去追,两人瞬间展开了一场诡异的厮杀:纳兰澈一直追,红衣男一直退。

很显然,红衣男并没有要跟纳兰澈动手的意思。

而这边,烈小七一口鲜血喷出后,心跳忽然又正常了,她试着感觉了一下,全身不但没有任何不适,反倒觉得浑身舒坦无比。

这不正常!

她方才与那些阴兵厮杀,虽没受伤,可那些阴兵个个身带阴寒之气,而她心脉处有寒毒,最是怕阴寒之气这种东西了,所以她体内的寒毒其实已经隐隐有发作的迹象了。

然而现在……烈小七背过陈情,往衣襟里看了一眼,随即面露惊异:盘在胸前的那条寒毒线,竟然缩短了不少。

不但缩短了,甚至还变细了不少。

所以刚才红衣男并不是在攻击自己,而是在给自己……逼毒?!

烈小七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了一跳,求证地去看陈情,陈情也从她脉相上探出了异常了,面色有些古怪,讪讪道:“你这个公公……见面礼给的似乎还挺大啊。”

烈小七:“!!!”

红衣男子居然是盛皇?!不过见面礼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眼前视线忽然又是一亮,便见又一人从天而降:那人半空中一身白衣随风飘荡,看起来很是仙气满满。束着长发和抹额,五官俊逸,睫毛纤长,眸色极淡,一如他的人一般,浑身气场冷若冰霜。

不过气场再冷也掩盖不了对方是一个美男子的事实。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男子雪白的手腕上盘着一圈琴弦!而那琴弦正是她的武器思君弦!

她的武器怎么会盘在他的手腕上?!而且瞧那样子思君弦还对他稀罕的紧,狗腿子似地紧紧地抱着人家腕子不撒手!

砰!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响,烈小七扭头一看,就见陈情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双眼圆瞪,满脸震惊地望着那个白衣男子。

烈小七忙要去扶他,然而还不待她伸出手,一股力风忽然袭来,就见白衣男衣袖一拂扇开她,径直上前,弯腰,伸手,拉陈情,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抱住?!

烈小七:“!!!”

烈小七呆坐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大张着嘴巴,傻乎乎地看见自家师傅让另一个男子拥在了怀里。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眼花了,忙用力揉了揉眼,结果……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抱的更紧了!

紧的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血肉里!

紧的一缕风都休想从他们中间穿过!

“……”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道:“小娘子,你怎么坐在地上呀?地上多凉啊。来,我拉你起来。”

话落,面前便多了一只手。

烈小七顺着那手望去,望过胳膊望过脖子一路向上望,最后望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云五!

竟然是云五!

那双眉间卧着两只小白兔的不是云五又是谁!

烈小七:“……”

心中的震惊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了,烈小七直接摆出了一张呆滞脸。云五见她这样子,扑哧一笑,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看向那白衣男子,道:“那位是含光君……嗯,含光君现在是我的新主子。”

他说这话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生怕烈小七质疑他一心投二主,忙又急急解释道:“小娘子你别生气,我,我并没有忘了小王爷……”

烈小七:“……”烈小七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严重稀薄,稀薄到都快要缺氧了。少女有些艰难地把目光从那对紧紧相拥着的人身上收回,问:“这个先不说,那个……云五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啊?我是醒着的吗?我感觉我好像是在做梦。”

说着又忍不住的侧头去看自家师傅,结果目光刚移过去,少女的瞳孔忽然猛地一缩,随即像是被烈火烫着了一般,忙嗖地收回目光。

可目光是收回了,一张小脸却像摁在胭脂缸里滚了一遍,红的滴血。她僵硬着脖子不敢去看身后那对正在拥|吻的男子,只呆愣地望着云五,再呆愣地问他:“他他们……他们……”

她不知道该怎么问!

云五脸上却是半点惊讶都没有,羡慕和落寞倒是一个不少,巴巴地望着那对|吻|的天昏地暗忘乎所有的男子。听烈小七问他话,他这才把目光收回,简短地将事情解释了一遍。

然而不管他说的再怎么简短,再怎么的云淡风轻,可烈小七还是让他话中透出的巨大信息量震的两腿发软,弯腰找到一块碎石坐下,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所以……所以说,我师傅他他就是我朝的那个开国男后?”

云五道:“是啊,我刚知道这事时也是吃了一惊呢。小娘子,这是不是很惊喜呀?”

烈小七:“……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

云五:“……啊?”

烈小七抚着心口缓慢地做了会儿吐纳动作,感觉小心脏的起跳弧度和煦了一些,又问:“那个什么君……”

云五道:“含光君,负责清除世间邪祟守卫人间太平的含光君。”

烈小七:“……好的,含光君。含光君他是怎么……怎么知道我师傅的?”

一说这话,云五便有些生气了,指着自己额间的两只小白兔道:“还不是因为这俩兔子!”

烈小七:“……怎么说?”

云五一脸羞愤:“我被含光君点将到天庭后,含光君看到这俩小东西,便问我它们是怎么回事,谁人所为,我便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然后含光君就一句话也不说,只提笔作画,然后指着那画上的人问我,‘可是此人所为?’我一看,这不正是你师傅嘛。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咯。”

云五说完,又抱怨道:“你师傅可真喜欢捉弄人,在我额间画俩兔子,还糊弄我说这是天兵的标志。结果我到了天上一看,好嘛,大家脑门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谁也没这标志嘛。”

烈小七:“……嗯,师傅他老人家这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

云五点头道:“就是就是,小娘子,你回头可得好好说说你师傅。咦,小娘子,你在想什么呀?你怎么不说话啊。”

烈小七起身,望着云五额间那两只小兔子,感慨道:“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云五,你的好日子来了。”

不待云五表示不解,少女又道:“好好感谢你脑门上卧着的那两只小兔子吧。”

话音犹未落,陈情和含光君已携手而来,白衣盛雪的男子望了云五一眼,目光在他额间那两只小兔子上停了一会儿,随即收回,淡淡道:“给你十日的时间,去守护你最想守护的人。十日过后,重回天庭。”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天上十日便是人间百年,人活百岁已属高龄……云五大喜,谢过含光君后,忙朝宫外飞奔而去。

此时,皇城街道上,百姓哭喊,鸡犬逃窜,火光冲天,喧闹之声不绝于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以及……一个又一个面色惨白的阴兵们。

战子越正领着刚刚从摘英大会上挑选出来的百余人迎战。然而这些阴兵们并非人类,没有痛觉,不知疲倦,且每一个死与这些阴兵手下的人类,不过片刻间便又重新站起,变成了和它们一样的怪物。

这些变异了的死人瞪着没有眼珠唯有眼白的眼睛,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正欢喜他们站起来的亲人胸膛里,残忍地掏出了他们的心脏……

而那些被掏了心脏的人,很快便也站了起来,同样的把手伸进了身边人的胸膛里……

原本最初这些阴兵的数量仅有稀稀拉拉的七八个,然而个位变十位,十位变百位,百位又变千位……数量滚雪球似得越滚越大,滚到现在数量已经相当可观了,一眼望去简直触目惊心!

战子越眼底血丝密布,哪怕他再神勇,可终究还是血肉之躯,面对这些没有痛觉不知疲倦的阴兵,他已渐渐感到力竭,手中的卷云刀虽然依旧杀气凛然,然而落刀的速度却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一个没留神,刀刃砍进了一个阴兵的肩胛骨里,他一惊,忙欲抽刀,然而那刀深陷肩胛骨缝中,再加之他连杀数百阴兵,已是力竭,抽了两下也没能将刀抽|出来。

那夺了他刀的阴兵惨白着一张死人脸,伸出两只铁钩似得黑爪子,猛地探向他心窝!

战子越骂了声娘,忙弃刀后退,正要徒手硬接下那阴兵的攻击,忽听有人喝道:“爷!接刀!”

就见那把先前卡在阴兵肩胛骨缝中怎么也抽不出来的卷云刀,忽然自己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在了他手中。

战子越握着那刀柄满脸震惊,二话不说,当即挥起一刀劈向朝他袭来的阴兵,染着黑血的大刀杀意狰狞,自阴兵头顶入,一路向下,一劈到底,直接一刀将那阴兵劈成了两半!

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战子越这才提刀四顾,大声喊道:“云五!云五是你吗?!你快出来!你别躲了!我听出你的声音了!!!”

正好杀至他身边的云一:“??!!”

云一因为震惊险些让一个阴兵掏了心,一刀将那阴兵伸过来的爪子砍下,又补上一刀割了那阴兵脑袋,这才惊悚道:“……主子,你……你怎么了?!”难道是遭了阴兵的道也要变成怪物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云一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忙飞快地围着战子越饶了一圈到处找伤口,战子越却伸手拉住他,举着自己手里的刀让他看,急道:“是云五!是云五来了!是云五给我送刀来了!!!”

云一:“!!!”

云一一张脸已经白的快没血色了,正要抬手劈晕战子越方便将人扛了撤,另一边肩膀忽然也让人摁住了,紧接着便听一个声音道:“哥!我回来了!!!”

……

皇宫内,烈小七仰着脑袋看大戏。

陈情说:“那个……鬼君呀,你看,你儿子要娶我徒儿,我徒儿也喜欢你儿子,所以咱们现在也算是有姻亲关系了。你看咱们关系都这么亲近了,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那真的只是场误会。”

被他唤作鬼君的红衣男子斜睨着他:“你炼阴虎符控我子民,坏我阴间秩序,这也是误会?!”

陈情:“……我只是借用了它们一下下而已啊。”

鬼君:“借用?本君怎不记得你跟我打过招呼?!”

陈情:“……”

青竹一般端正的含光君皱了皱眉,牵了陈情的手,道:“这事以后再论。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跟我一道上去,将‘鬼君驭下不严,纵容其手下子民为害人间’一事上报给天庭比较重要。嗯,你刚好可以当个证人。”

陈情道:“哈!是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鬼君身子顿时一僵:“那个……其实这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含光君道:“顺便再把鬼君与人类通婚并且育下一子的喜讯也一并报上去。话说上天庭已是多年未曾有喜事了。”

鬼君:“……一笔勾销!两不相欠!!赶紧走!!!”

陈情哈哈笑道:“别急别急,马上就走。”扭头对烈小七道:“好徒儿,师傅先回家陪你师公去啦,等你大婚那日为师再去鬼界喝你的喜酒。”

烈小七:“!!!”

烈小七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傅被一个名叫含光君的男人拐跑了,呆愣不知所以,脑中空白了半晌,在“纳兰是鬼太子”“我的未来公公是鬼王”和“我的婆家在鬼界”之类的震撼中,磕磕绊绊地揪住了一个,扯住纳兰澈衣袖,颤抖着问:“你、你真的是是……鬼太子?!”

不待纳兰澈回答,鬼君便乜眼望她,凉凉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儿非我亲生?!”

烈小七:“不不不!没有的事儿!我不是这意思!我……”

话没说完,唇上忽有一物覆来。

四唇相抵,气息交缠。

他问:“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吗?”

少女身子一颤,不语,只把那个止步与浅尝的吻,送的更深,更久……

……

第三百零九章

三年后。

鹰嘴村。

鹰嘴村是位于大瀚边界的一个小村落,村子四周群山环绕,唯留中间一处空白,从山头俯望这片空白,其形状很像老鹰的长嘴,因此取名鹰嘴村。

村里的村民勤劳善良,自己种田自己织布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大家从不出山,近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然而谁都不觉的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无聊,反而觉得生活本就该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又幸福。

可是今天鹰嘴村却沸腾了,因为村民王阿满的媳妇不见了!

据王阿满说,头天晚上吃过饭后,他跟自家媳妇在床上运动一番后便搂在一块儿睡觉了,公鸡叫第三遍的时候,王阿满睁眼一看,媳妇不见了,他起初还以为媳妇去后院喂鸡了,就没当回事,哪知到了早饭的点儿媳妇还没回来,他便转到后院去找媳妇,结果到了后院鸡笼跟前一看,一笼子的鸡正在鸡笼里咕咕咕直叫呢,就是没看见他媳妇。王阿满便又到田里找,去左邻右舍家寻,半天下来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媳妇。

王阿满这才着急了起来,哭着去找村长说他媳妇不见了,村子一听,立马发动全村人人去找,这一找又是大半天,待天黑了,出去寻人的最后一拨人也回来了,也还是没找到王阿满的媳妇。

王阿满哭到昏厥。

老村长见此情形,便将人留在了自己家中休息,并让村民都回家,打算等天亮了再接着继续给王阿满找媳妇。

当然,第二天也还是没找到人的。

到了第三天早上,村长穿好衣服正打算召集村民继续找人,一个村民忽然噔噔噔地跑过来说:俺媳妇也不见啦!

村长:“!!!”

老村长觉得大事不妙。

果然,接下来每隔一天,村长家的大门就要被人敲响,来人无一例外都是说:俺媳妇不见啦!

这些不见了的媳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鹰嘴村大乱,有媳妇的汉子夜里连觉都不敢睡了,巴巴地守着自家媳妇,生怕一觉醒来媳妇没了。实在扛不住了想睡觉的,干脆就拿根绳子,一头拴着媳妇,一头系着自己。

然而这方法并没用,汉子们不管再怎么守,哪怕全家老少齐上阵,媳妇们该丢还是照样丢。

可又谁也说不清媳妇们到底是怎么丢的,仿佛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鹰嘴村已经连着丢了五个媳妇了!

一向平静的小村子炸了锅,汉子们聚在村长家的院子里个个哭丧着脸,有人道:“……俺看咱村里八成是出了鬼怪!”

“……王二猛子你瞎叽叽个啥!咱村咋能有鬼怪!鬼怪就是要祸祸也不能祸祸咱村里人啊!咱村都避世多少年了!”

“……俺咋就瞎叽叽了!要是没鬼怪俺媳妇咋就没了嘞!俺跟你们说,俺媳妇丢的那夜俺一直都没睡,俺眼睛都眨的比平日少,可俺媳妇还是没了呀!”

王二猛子的媳妇是昨晚刚丢的。他有发言权。

果然,他话说完,村民们顿时沉默了,老村长也沉默了,一把山羊胡快撸没了,方沉声道:“……许是真的出鬼怪了。”

村民们大惊:“啊!那咋办嘞?!”

“……还能咋办!赶紧出山找道士抓鬼怪呀!”

“……对对对!出山找道士抓鬼怪!”

大家很快便推选出了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们出山找道士,于是这十个汉子带着送给道士的鸡鸭鹅,也带着一村人的希望,生平第一次走出了鹰嘴村。

同一时间,通往鹰嘴村的村道上,远远走来两男一女,女的一边擦汗,一边问身边那个高一点的男的:“纳兰啊,你确定这里真的有邪祟出没吗?我瞧前面那村子上方的空气还不错呀,不像被邪祟污染了的样子。”

来人正是烈小七姐弟俩和纳兰澈。

纳兰澈抬袖替她擦掉额间的薄汗,点头道:“错不了。这上面提示的就是鹰嘴村。”

烈小七瞥了眼他手里的卷轴。那卷轴是她那鬼公公给的,唯一的功能就是显示邪祟出没之地,三年来跟着这卷轴走,从未有哪一次落空过。

想到这里,烈小七放心了,开始扳着手指头算道:“如果咱们把这次的任务也完成的话,咱们就积累九千九百九十九功德了!距离十万功德还差……还差……”

“还差九万零一功德。”

烈小七:“……还差好多啊。不过没关系,纳兰,你别灰心,不管还差多少,我和乐儿都陪着你走!总有赚够十万功德的一天!到那时你就能有一具真正的肉身啦!”

远远的看见一群拎着鸡鸭鹅的汉子走来,烈小七忙迎过去问道:“各位大叔您们好哇,请问鹰嘴村怎么走呀?”

十个汉子面面相觑——他们村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外人来过了。

长的最强壮的那个说:“俺不知道鹰嘴村在哪儿。”

烈小七道:“……奇怪,卷轴上指的明明就是这个方位啊,难道走错了?”

十个汉子又是面面相觑,还是长的最强壮的那个问:“啥卷轴?啥方位?”

烈小七道:“哦,是这样的,我们是茅山派弟子……嗯,也就是道士。我家师傅夜观天象,算出贵村有邪祟出没,特派我等前来降妖除魔……喂喂喂!大叔们你们这是要干嘛呀?你们抬我做什么呀?!”

十个汉子齐声道:“俺们就是鹰嘴村的人!俺们村里的媳妇丢啦!”

烈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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