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里害怕,可现下丁氏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手脚并用地爬到了魏尘的面前,一边痛苦得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朝魏尘求饶。
她身上的外衣连同里衣已被扯开,隐隐可见里头的春色,可她此时心中的恐惧要比欲望大得多。
她跪在地上仰着头,对上魏尘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满脸悔恨的泪水。
“殿下!妾身求求您,饶了妾身吧!妾身与太子妃无冤无仇,只因对殿下痴心妄想,妾身知错了!”
丁氏伸手扒着魏尘的腿,哭着哀求道:“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殿下......”
面对丁氏的求饶,魏尘面无表情地垂眸,冷声开口:“若是太子妃中计,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魏尘冰冷的语气,让丁氏浑身颤栗,她不敢作答,只伏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但她求饶不好使,只听见魏尘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妾身...妾身有个表哥,太子妃也见过,妾身鬼迷心窍,想让太子妃失身于他。”
丁氏硬着头皮将计划老实交代,说完又忙不迭地磕头认错:“妾身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哦?你现在知错了?”
魏尘勾着唇,俯身,伸手捏起丁氏的下巴,眼神危险地凝起,问:“你下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妾身...妾身想让殿下对太子妃死心,妾身......”
“本太子对太子妃死心了,就会看上你了是吗?”这是魏尘第一次在人前自称本太子。
一向正气凛然的魏尘,他此时阴冷的语气,在这严寒的冬日,听起来更让人感到阴鸷酷烈。
轻飘飘的话语,却听得丁氏浑身颤抖,她顶着满脸红晕,颤声开口:“妾身愚昧,请殿下恕罪!”
“参与此事的人,还有谁?”
魏尘的声音,附在丁氏的耳边,分明是冰冷无情,却仍是撩得丁氏身体一阵酥.麻。
她打了个激灵,老实交代:“此事,是冬菱想的主意,妾身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恐惧和药效让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表哥...还有表哥,妾身什么也不知道......”
“很好......”
魏尘松开捏着她的手,俯身替她拉好衣裳,当即宣了红玉和掌事公公进来。
“将冬菱带进来,另外,立刻让人去将三王妃的表哥请来。”
魏尘说着,轻声细语地朝丁氏问道:“不知嫂子的表哥,现在何处?”
“表...表哥,还在贞顺斋......”丁氏颤声回答。
魏尘闻言很满意,好心地放开她,朝公公吩咐道:“听见了?你亲自带人去一趟贞顺斋。”
“奴才遵命。”
公公得令,当即提着拂尘退了出去,带上两名小太监忙不迭地去了贞顺斋。
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也看到了魏尘脸上的冰冷,红玉也跟着出去,随即便领着冬菱走了进来。
司空婧站得累了,便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坐下,伸手抚上肚子,满怀感慨地重重叹了口气。
这宫中,当真是步步惊心。
冬菱进来,看见丁氏跪坐在地,她大气不敢喘,很自觉地在地上跪下:“奴婢冬菱,参见太子殿下。”
“冬菱......”魏尘幽幽地道了这么一句,随即抬步朝司空婧走去。
走到跟前,他也不言语,大手径直伸进了司空婧的襟前,掏出了那包幻药拿在手心里掂量着。
冬菱不明所以,垂着脑袋跪在地上,踌躇着小声应道:“奴婢在......”
“听说,你给三王妃想了个“拉拢”本太子的好主意,此事当真吗?”魏尘说着,踱步走到她面前。
魏尘话刚落,便清楚地看见冬菱身子震了一下,当即伏下.身子求饶,竟然丝毫不敢为自己开脱。
罪名已定。
魏尘淡淡地朝冬菱道了句:“你起来,本太子这儿也有个好主意。”
冬菱闻言,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却不敢抬头。
魏尘将手中的幻药递到冬菱面前,缓声下令:“将这个泡水喝了。”
“殿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虽不知道魏尘手中拿的是什么,冬菱深知不会有好事,故而急忙磕头求饶。
“本太子的话,你听不见吗?”
魏尘的语气中,已明显有了不耐,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听得司空婧都忍不住感到寒栗。
魏尘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他的性情,就如坊间传说那般,否则,他又怎会年少成名?!
冬菱不敢再造次,当即顶着满脸泪痕抬头,先是朝丁氏投去求助的眼神,却见丁氏比她还无助。
无法,冬菱只得认命地接过魏尘手中的幻药,起身,当着众人的面将幻药倒进茶盏,就着茶水喝了进去。
冬菱也不认识幻药,她不知道自己吃进去的是什么,未知的恐惧让她双脚发软。
太子殿下有请,丁氏的表哥很快便跟着公公匆匆赶来,一进门便看见丁氏主仆二人跪坐在地。
男子心中感到不妙,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属下参见殿下,参见太子妃。”
“你一个皇宫侍卫,为何会出现在皇宫后院?”
魏尘开门见山:“你难道不知道,带把的守卫进后院,可是要杀头的?”
“殿...殿下,属下......”
男子想替自己解释,却被魏尘打断道:“来人,将此人与冬菱送到西配殿,一个时辰之后再放出来。”
“殿下!属下知错了,属下发誓,再也不会进后宫了......”
“你进不进后宫,与本太子无关,本太子关心的,是你们对太子妃做的事。”
魏尘的话让男子蓦然怔住,恐慌的眼神看向丁氏,随即便听见魏尘道了句:“带下去!”
青冥得令,指挥着几名亲卫将男子和冬菱押了下去。
而此时,丁氏跪坐在地,已浑身抖得不像样,两只手攥着拳头努力撑着身子。
“嫂子,别怕,这主意是下人出的,本太子不会为难你。”
魏尘说着,蹲下.身子将丁氏扶了起来,轻声道:“但是...本太子希望你好好呆在贞顺斋,可以吗?”
“可以!可以!”丁氏浑身颤抖,点头如捣蒜:“妾身全听殿下的!”
“另外,嫂子在宫中多年,想必很清楚宫女和侍卫私通是什么罪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