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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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李飘香,花繁枝弱,纵使情薄,缘已至深,迫难伤离,谓之奈何,此去经身,别来无恙。

午后的小镇,街上一片宁静,屋外,阳光洒在窗边,落在地面,照耀着这不大但却温暖的家,五岁的我,睡在自己的小床上,门外唤来一声轻而急的叫声,我从小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着眼前站着的两人,此时,的两人对眼一看。

我迷蒙着眼睛,盯着爸爸和妈妈,一脸疑惑,看着我这样的表情,爸爸笑着把我拉到了妈妈身旁,妈妈半蹲着,把怀里正熟睡的小婴儿,放到我面前,说:“郁梨,这是弟弟哦!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懵懂的我,不知道这脆弱的小东西由何而来,只是,看着他稚嫩的脸蛋,我却笑了,因为我有弟弟了!

见着我笑了,听着我嘴里呢喃着:弟弟,本来还紧绷着心弦的爸爸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宠溺的点了点小东西的鼻子,对着我说:“他叫郁繁,繁星的繁....小郁繁,以后请多多指教咯!”说完,他拉了拉郁繁的小手,恬笑的看着我。

这时,我拍开爸爸的手,自己主动握住了郁繁的双手,嘟着嘴,醋意满满的对着爸爸,说:“郁繁比较喜欢姐姐。”

听着我的话,爸爸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妈妈在一旁温柔的摸着我的头,说:“对,郁繁最喜欢姐姐了,所以姐姐要好好保护郁繁哦!”妈妈若无其事的说着。

我转动着乌黑的眼球,好奇的对着妈妈说:“什么保护?”妈妈半开着嘴,把问题抛给了爸爸,对于妈妈的行为,爸爸很是无奈的撇了下嘴,把我抱到膝盖上,说:“保护就是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也要为心爱的人扫去前方的阻碍,就像爸爸跟妈妈一样。”说完,他深情的看着妈妈。

我似懂非懂的看着爸爸,爸爸回看着我,叹了下气,他不求我能懂,也不希望我能明白,因为保护,由他来就好。

虽然,听了爸爸的解释,但,保护这两字对我来说是陌生的,可陌生是陌生,我还是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那爸爸跟妈妈,还有郁繁都由我来保护。”说着,我还摆了个强壮的手势,惹得爸爸和妈妈一阵笑,笑声里还带着些许的欣慰。

妈妈盯着爸爸怀里的我,说:“郁梨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为你骄傲。”说完,妈妈把郁繁放到离我的小床只有一床之隔的婴儿床上,嘴里哼着调子,哄着郁繁,让郁繁安心。

我站在床边,伸出手想要去摸郁繁的手,那知,在就要碰上的那会,郁繁忽然紧紧的抓住了我的食指,让我紧张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妈妈把手盖在了我们的手上,眼里闪过一丝的忧寞。

五年过后,印象里,爸爸和妈妈的身影总是模糊的,因为他们总是没日没夜的工作,而没时间陪我们,有时工作晚了,也就我随便弄些东西,跟郁繁吃过后,便哄着他入睡。

那时,我不懂,如果愿意,凭着军人退役的爸爸,医术高明的妈妈,绝对可以找到一个比这里强十倍的地方生活,可,他们是怎么想的,我终究不明白。

生活里,爸爸和妈妈也总是极尽的保持着低调,不与人争,不与人吵,更不与人过分亲密,似乎把这一切当作一个屏障,你进不来,我出不去,各自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互不侵犯。

看着屋外的小镇,静谧的夏天,林荫下的知了声,显得格外的清脆,小镇虽不大,却是个富裕的地方。

五岁的郁繁也学会了形隐不离的粘在我的身旁,我去哪他就去哪,总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似乎害怕有一天会跟丢我,而我自然是会牵着他的手,不让他害怕。

这天,我们带着郁繁来到了小镇的公园上玩耍,毕竟,平常爸妈就忙,我还要上学,能陪郁繁的时间不多,所以,我总是尽可能的空出时间来陪他。

于是,当我说要带他出来的时候,他脸上都笑开花了,我们来到沙坑里玩沙子,这是小郁繁最喜欢的东西了,因为他说沙子总是可以超出想像的摆出他想要的形状。

所以就算他不提,我也会带他来,而今天,他却用沙子堆出了一个沙人,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这是他心目中的姐姐,我侧过头看着沙人,发现沙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着郁繁这人小鬼大的做法,我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又在无意间看到了不远处,大人们围在一起,围成一堆,有说有笑,说笑间,还不时朝着我和郁繁投来异样的目光。

最初,有着这种体会的我,是哭着鼻子,站在妈妈面前,郁郁不乐的,妈妈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便询问了我,然后,正着脸色,对我说:“她们有让郁梨的身体受伤吗?”

我摇着头,说:“没有。”妈妈听了我的回答,沉思了一会,然后指着我的胸口,说:“那这里痛吗?”我一脸忧色的别过头,不去正视妈妈,说:“不痛,可是却很闷,闷得就像被石头压住似的喘不过气来。”

听了这回答,妈妈的脸色稍稍缓了些,没有方才的紧绷,把我拉到身旁,叹了下气,对着我说:“郁梨,你要记住妈妈的话,不幸的人是不会祝福幸运的人的,正如幸运的人不会看到不幸的人一样,没有谁从一开始就是完美的,所以,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对你友好....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因别人的不好而迷失自己,这样,当你的身心都健康,成熟时,你会发现,这仅是生活给与的一小部分,没有什么可以为之伤心难过的,如果真的感到讨厌了,试着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在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所谓的眼色,便再也不能扰乱你的心志,我们就应该这样的活着。”

我回过头,看着妈妈,直率地说:“那如果生活不许我们这样活着呢?”许是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妈妈先是愣了下,然后,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如果真到了这样迫不得已的情况,你就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的方式活着。”

妈妈的话很是深奥,让此刻的我理解不得,只是若干年后,我想我是明白了妈妈这话里的意思。

妈妈的话给了我力量,但却没有带走那些所谓的眼色,于是,在久而久之中,我也就学会了习惯,可郁繁不同,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大人间的这种眼色。

所以,当她们投来目光时,我就会挡在郁繁的面前,用有趣的东西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样,就算她们再怎么想看我们笑话,只要看不见,听不到,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然后,就在我们玩得正兴起的时候,郁繁对着我,说:“姐姐,我渴。”他抬起头,用他那会说话的蓝眼睛看着我,眼里透着光,让我无法拒绝。

于是,我犹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刚刚的那群人已经走了,这才松了下气,说:“那姐姐就到对面的小店给你买水去,你千万不能走开,姐姐马上回来。”

郁繁点点头,很是乖巧的听了我的话,于是,我站起身来,飞奔到对面去,回来时,郁繁紧皱着眉头,眼里噙着泪水,样子很是委屈,再看看沙坑里的沙人,已经被人推到了,我问郁繁怎么了,他看着我,难过地说:“姐姐,我是怪物吗?”

听了郁繁的话,我咬着下唇,问道:“谁跟你说的?”他抬起手,指了指沙坑的另一头,只见那里有几个稍大的孩子正在欺负着一只小鸟。

我走了过去,对着他们叫道:“你们跟我弟弟胡说了些什么。”听到我的叫嚷声,他们放下了手里的沙子,转身面向了我,见着我来势汹汹,那个时常欺负我们的男孩站了出来,指着我说:“我本来就没胡说,我妈妈说他是你妈妈捡来的怪物。”

我瞪着他说:“你妈妈是用鼻孔说话的吗?”他反驳着我说:“我妈妈当然是用嘴说话,如果你非要说我胡说,那你来说,他哪里长得跟我们一样了,跟你也不一样,这不是怪物是什么。”

说完,他还不屑的瞟了郁繁一眼,男孩的粗鲁,让我止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被我盯到不舒服的他,开口对着我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因为我的话让你回答不上,所以就用这种方式来吓我?”

听着他的话,我深吸着气,转身走到郁繁身后,对着郁繁,说:“姐姐现在要捂住你的耳朵,你不要害怕。”郁繁听了我的话,乖巧的站在我身前,静静的不敢乱动。

这时,我才正眼看向男孩,却发现男孩盯着我怀里的郁繁,咬咬牙,我冷着脸,对着他,说:“如果说,长得不一样就是怪物,那在他眼里看来,我们也是怪物,只是从你们嘴里说出怪物这两字,也足以证明你们比怪物还令人可怕。”

男孩被我说的无话可回,就在这时,公园的一头出现了一个男人,只见男人站在那里叫道:“风熠,你给我过来。”听到话的男孩,回头看去,发现了男人,然后拽着脸走了过去。

站在男人面前,嚣张地说:“干嘛,臭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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