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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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婶婶把杨静赶走后,我面前的脏衣服,脏碗碟也是洗得差不多,于是,我站起身来,捶了捶腰,就要往屋里走去,气刚吞下的婶婶盯着我,说:“要做什么?”

听着她的问话,我正眼看着她,说:“我把鱼尾草熬了,给叔叔用上。”说着,我走到门旁,把小筐拿起,静站在原地,等着婶婶的发话。

婶婶见我站着不动,用眼角瞟了我一下,然后冷哼了一声,当是回应,我便拿着小筐往厨房走去,不一会,一锅用鱼尾草熬成的水便煮好了。

因为是刚滚烫好的草药水,不能掺半点冷水,我便把煮好的水用一个脸盆盛起来,放到桌上纳凉。

这一系列动作是一气呵成的,婶婶见我把水煮好,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抬起脚就又要朝外头走去,这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婶婶听到脚步声,立马露出了笑脸,急忙的往外走。

没错,郁炜回来,只是这次他回来带的不是女生而是一身的伤痕,只见那过于张扬的奇怪痕迹绕满了他的脖子,令看着的人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恐惧。

入眼竟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也难怪婶婶会愣住,而他本人却是乐在其中,他无视婶婶惊讶的目光,直直朝我走来,勾起嘴角,然后便走上了楼,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我。

突然,婶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盯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走到我身边,推了我一把,说:“跟上去。”婶婶的话带着强硬的命令气势。

我疑惑的看了看婶婶,全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对上了她冰冷的眼神,我无奈的朝别上一看,然后迈开沉重的脚步,转身就要走上楼。

在转身的那一刹,我用余光看向了郁繁,示意他不要跟过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么贸然的跟上去,郁炜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而不管是怎样的举动,我都不想让郁繁看到。

站在郁炜的房门前,我没有抬起手去敲门,而是不情愿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猛的,我眼前的门打开了,郁炜低下头,看着我,说:“那个女人让你上来的?”

他问着他的话,我一点也不想回答他,见我不回话,他咧嘴一笑,说:“想也该是这样,你自己怎么可能会靠过来。”

说着,他身子往前倾了倾,我下意识的往后退,勉强开口,说:“你的伤?”听见我这么一问,他挑了下眉,摸着脖子,盯着我,说:“不错吧!”

这话回得令人生疑,我抬头看着他,眼里是一种不可思议,哪知,他的却面带着诡异的笑容,说:“这伤口里的每一刀都令我心生愉悦,让我压抑不住想要偷笑,如果你也喜欢,我倒是也可以给你弄点。”

说着,他手上一用力,把伤口扣破,鲜血从他的伤口处直滴了下来,渲红了他的衣领,可,此刻的他,笑得这般的开心,我努力压住气,说:“你太奇怪了。”

见我这副表情,他哈哈了两声,说:“别怕,以后你就会知道我奇怪不奇怪。”说完,他把沾满他的血的手往我脸上轻拍了下来,然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待他把房门关上时,我愣在原地,慌神的想着他的话,猛的我瞪大了眼睛,立马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头往下一低,冷水便顺着惯力冲洗着我的脸颊,我的手止不住的微微抖动,是因为心里泛出的恐惧,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忧虑所惊吓。

自己已经有些混乱了,当水不停的冲洗着脸颊,直到再也憋不住气时,我猛的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不由轻笑一声,转而深吸着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于郁炜,比起恐惧,更多的是防备,因为我不知他下一秒会做什么,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绝非善类,可,即便如此,我又能做什么?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我晒完渔网,面对着港湾,坐在礁石上,面对着大海,不发一声。

这时,吴阳悄悄然的来到我身边,在我身旁坐下,见我毫无反应,他轻叹一声,唤起了我的心志,我扭头一看,发现了他,不由一笑,说:“事情做完了?”

他点点头,说:“爷爷让我来休息,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做完就好。”说着,他收起看着我的目光,从礁石上拿了几块小石头,一颗一颗的朝海里扔去,我顺着他扔去的石头看向海面,任海风吹着我的头发,抑不作声。

突然,吴阳开口问道:“听说郁炜回来了?”听到他把话题转向郁炜,我大概能猜出他的话意,我点着头,轻描淡写地说:“回来了,还带着一身伤。”

听到我这话,他下意识的回头看着我,眉头不由皱起,哦了一声,说:“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带着一身伤?”吴阳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到我,我无奈的摇摇头,说:“不知道,大概那就叫做男人的象征吧!”

见我这般的不以为然,吴阳说:“杨静知道了,或许又会嚷嚷着要去见他了吧!”说着,吴阳勾起了无奈的嘴角,我摸着脖子,平静地说:“该知道的还是会听到,只要她还在村子里。”

吴阳听着我的话,思虑满脸,叹着气,说:“也对,只要想知道,没有不知道的。”见他这样的无奈,我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小沙石,说:“她还在你哪吧?”

我边说着边走下礁石,回到晒渔网的地方,整理被风吹落的地方,吴阳站起身,想要回我的话,哪知,在他走下礁石的下一秒,脚上一个踏空,“嘭”的一看声响,我回头一看,入眼的是四脚朝天的吴阳,此刻,他狼狈的模样,引得我不由一笑。

见我笑了,他一个使坏,捧着水,就朝我身上泼,我本想躲闪,却赶不上他的速度,被他泼了一身水,见我被他泼湿,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脸。

对于他这样幼稚的行为,我轻咬着唇,就要朝他报复回去,只是在我抬起脚的那一瞬,却被沙子绊住了脚,一个趔趄,往前扑了去,原想是要摔倒了,但,就是恰好被吴阳接住了。

被他接住的我,站直了身,似气非气的看了他一眼,他却笑了,说:“这不是又有精神了。”哦,原来他还会读心。

这嬉闹的一幕,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场能让自己笑的游戏,可,这在远处的郁炜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站在岸边,盯着底下的我们,嘴角勾起,径直的朝村里走去。

回到家时,郁繁坐在了门槛上,见着我回来,似想抱怨却又勉强一笑,对着我说:“姐姐怎么才回来?”被郁繁这样一问,我知道,他是又焦虑了,我温柔的看着他,说:“是姐姐不好,让郁繁担心了。”

听着我的话,郁繁闷闷的走向了我,抱住我,说:“郁繁只是想跟姐姐在一起而已。”话声虽然有些抱怨却又不失撒娇,我回应着郁繁,摸了摸他的头。

而这头,来到了村旁的林子处的郁炜,听到了急切的脚步声,当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时,他扬起嘴角转过身去,面向了来人,说:“还知道的挺快的。”

听着他的话,杨静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表情,说:“炜,你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我好想你。”杨静对着郁炜抱怨着说。

郁炜盯着杨静,一脸深沉地说:“就算我不去找你,你也会来找我,不是吗?”话虽轻,却带着淡淡的嘲笑。

杨静点着头,说:“是的,只要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会在,所以,请不要再一声不响的抛下我离开了,我会受不了的。”杨静的话里有着恳求的意味。

郁炜知道却又适时的无视它,因为他知道想要鱼上勾,不是放大饵就是相残杀,而他手里正好握住了勾,他把话题一转,转到了吴阳身上,只听他对着杨静说:“这几天,吴阳跟郁梨走得挺近的,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只是杨静哪有心思去想吴阳的事,她自顾自的说:“你回来了就好,看,我们的宝宝在一天天的长大呢!”

说着这话折杨静,眼里满是欢喜,可郁炜却不这么认为,他皱起眉头,说:“你还没拿掉孩子?”杨静听到孩子两个字,倒是打起了精神来,她开心的看着郁炜,说:“这么美好的事情,怎么舍得。”

杨静摸着自己的肚子,神情有那么点痴,郁炜冷冷的盯着她,说:“贱人,郁梨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郁炜又一次无视了杨静,嘴里说的都是关于郁梨的事情。

而听到郁梨的名字,原本还痴痴的杨静,突然恶狠狠的看向四周,拉着郁炜,强问道:“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你为什么开口闭口都是她,我才是那个站在你身边,爱着你的人,你就不能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郁炜有意一说:“她可是我重要的妹妹,整天和一条臭咸鱼混在一起,会让她不完美,不完美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没价值的,就像你。”

平静的脸上,说出这般刻薄的话语,郁炜完全没有在顾及杨静的心情,看着杨静原来还痴痴的表情,瞬间沉冷下来的样子,郁炜心头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愉悦。

没错,他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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