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被追?不要啊!我腿很累,我不想跑路啊啊……
白小粥想拔腿跑,动动手脚,麻痹的不能动弹。
我很穷又刚被打劫,没钱跑路啊啊……
白小粥暗自哀嚎着。
“真正的白临虹失忆了,现在叫小粥,睿王爷正派人抓紧寻找,只要找白小粥……嘿嘿,事就成了!”声音笑得很邪恶。
“要挟白府?”
“搅黄太子殿下和白将军府的婚约?”
……
他们知道我在这臻悦楼吗?白小粥刚想到这,就听--
“那个被新贵妃指使着扫茅厕的是谁啊?史都统和吉监侯好像挺照顾她……”又人问了。
吉白龙在皇宫任职钦天监监侯,史官冷在皇宫内任职禁军都统。
“好像也叫白小粥……”
“那么,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哈哈。”
“钦天监监侯吉白龙在,哪里有那么好抓?”微沉的声音响起,“别好大喜功,坏了事!再说了,睿王只是想收买,不是要把白临虹咔擦了。”
吉白龙十年前就跟随皇甫岸左右,任职钦天监监侯,当年皇城大暴乱,他一手扭转乾坤。
威名还是在的。
“也是!有钦天监监侯和史都统在,对那位新进的贵妃吴莲花也很难下手啊!”
白小粥想说的是,其实你们现在对我下手其实很容易,跨步进来,老娘的命就在你们的手。
大家也不待见吴莲花,吉白龙和史官冷恨不得掐死吴莲花,压根儿就没看守,也很好下手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他们听起来好像都很怕的样子?
“是啊,要不是钦天监监侯和那位一脸狰狞的男子在,咱们都不用相聚在臭烘烘的茅厕旁了。”年轻男子呸一声,吐口痰,咬牙切齿。
“聚在这里,也不是怕那两位,是因为睿王要我们打捞有气泡冒出来的粪便。”微沉的声音又响起。
“打捞粪便?”女声又尖锐起来,还伴随呕吐声,“睿王要这里粪便干嘛?”
“要杀人!”男声微冷。
“睿王是要让这位叫吴莲花的新进贵妃死?”
“还有别人……走!”
外面脚步声渐远,隔壁的男茅厕就响起撬地的声音。
白小粥揉揉发麻的脚,趁着隔壁呕吐声不断,她扶墙而出。
白小粥回到低矮的屋子里,活动一阵子的手脚后,便进去冲洗了。
白小粥虽然住臻悦楼的低矮屋里,但是,屋里暖和,还配套热水,很人性化。
这屋子也就表面不起眼,里面绝对堪比游龙派的住房。
这个人性化,不是吴莲花人性,而是吉白龙安排的。
看来这个叫吉白龙的,长的不错,人还是不错的!
怎么说来,洗茅厕也不是很不幸!
虽然厕所都是臭的,但是,臻悦楼“六星级的酒店”,里里外外都还很整洁的,而且保洁人员众多。
白小粥去扫茅厕,也就象征性地提着扫帚去一趟,随便上个大小号,然后苦哈哈地回来,在吴莲花面前抹一把委屈、难过的泪,就过去了。
就是名声不太好,但是,白小粥通常不在乎名声的。
吴莲花很嚣张,但是,架不住没有实权。
吉白龙看起来处处被吴莲花压制,其实呢,吴莲花都在他控制之中。
话说白小粥回到屋子就玫瑰花沐浴。
虽然全身不臭,但是,在茅厕蹲那么久,难受着呢。
水“哗啦哗啦”,有人敲门,白小粥都没听见。
等到门“砰砰”声震天了,白小粥才慢悠悠地从浴桶里站起来。
“谁啊?”
“小粥,小粥!”
是史官冷的声音。
声音很惊慌很着急!
白小粥皱皱眉,裹起衣服,哈着手就去开门了。
白小粥望着门外半边右脸“偶像”脸藏在暗处,露着“抽象”的左脸的史官冷。
此时,史官冷“抽象”的左脸在抽搐着,狰狞的刀疤上下扭动,很是狰狞可怖!
但是,做为曾经天天追着看《行尸走肉》的白小粥,却产生不了任何心理反应。
白小粥打量着史官冷惊慌的表情,奇怪地问,“史官冷,发生什么大事了?”
史官冷望着白小粥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呆了呆。
为什么白小粥对他的脸没有任何反应?
他记得自己吓哭过很多女孩。
人们见到他第一眼莫不是害怕、躲闪以及嫌弃,除了眼前这位叫白小粥的。
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吉白龙和皇甫岸见到自己这副模样的时候,也惊吓过。
“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会吃人。真是的!”白小粥双眸璀璨,“不就是长的抽象一点吗?”
史官冷愣了愣,脚步不由自主地挪了挪。
屋内,幔帐低垂,浴桶雾气袅袅,散发着玫瑰花的芬芳。
白小粥站门里,白小粥身裹衣袍,领口微开,雪肌在莹玉下,晶莹白嫩,引人遐想。
史官冷顿觉口干舌燥。
“史官冷,我觉得你挺好的,挺酷的!”白小粥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白小粥面若皎月,目若清泉,美目流盼、桃腮带笑。
史官冷目光移了移。
“不过,你刚才那么着急叫我有什么事吗?”
史官冷脸微红,有些捏扭道:“我叫了你很久,以为你出事了!”
“哦,我没听到呢。”白小粥甩甩湿哒哒的头发,道。
“先进去吧!等一下着凉!”史官冷的眼睛不敢瞄白小粥,转向门外道。
“出事了?”白小粥回身的时候又问了一句。
白小粥话音刚一落,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
“孤男寡女这是在干什么呢?”
白小粥一瞧,前头走来一妇女五十来岁,五大三粗,浓妆艳抹,双眼像两颗黄玻璃,鼓鼓的。衬的她旁边的吴莲花娇弱杨柳,如花似玉。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对比,就天上人间了。
史官冷把白小粥一挡,站到了门口,无视这位妇女,直接面无表情地问吴莲花:“吴贵妃来是所为何事啊?”
“过来瞧瞧小粥姐姐过得好不好,不想大清早的在小粥姐姐门口碰到了史都统,不知道吉监侯怎么看?”吴莲花目光流转,不怯不惧。
她里穿粉霞锦绶藕丝缎裙,外披软毛织锦,居然瞬间有了几分贵妃的高贵的模样。
吴莲花这心里防设建的真快,几天功夫,这身份就切换的妥当了!
吉白龙身穿月牙白的锦袍,手持玉扇,唇瓣轻启,一脸调笑地闪身而出。
白小粥退回屋里,带上门在里面窸窸窣窣地穿衣服了。
门外在交锋。
“大清早的,史都统和小粥姐在干嘛呢?”
“大清早的,史都统在小粥姐门口干什么?”
“大清早的,你们在门口依依舍别,做什么?”
……
好吧!这个“交锋”一直是单机的。
一直只是妇人和吴莲花在犀利地指责,旁边一阵死寂。
白小粥衣服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看到的还是单机版的老妇人在哔哩啪啦。
吉白龙摇着扇子,一脸调笑。
史官冷抱着胸站在门前,面无表情。
众侍卫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毫不掩饰的讥讽和看戏的模样。
吴莲花脸色铁青,脸色胭脂那么重,脸色还那么难看,真是气的够呛了!
哎!吴莲花也忒可怜的!
白小粥很是同情她。
白小粥很想给栽赃陷害不成,成为众人小丑的吴莲花,找个台阶下。
白小粥刚想开口,一个人滚了进来。
滚圆的身体撞向她。
当然,还没到跟前就被史官冷一脚踹开了。
“白小粥,老娘跟你拼了!”
这声音很熟悉!
“你害死了我儿小狗蛋……”妇人滚在地上嚎啕大哭。
小狗蛋?白小粥抬眉,吴莲花脸色苍白。
是把吴莲花给糟蹋的小狗蛋?
白小粥大惊,对上地上打滚的人。
一身稻草,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但是,挡不住像凉棚一样的黑长眉毛,以及在凉棚底下乘凉的一双吊眼。
我靠!真的是黑松陵山坳那个郑氏妇人!
我靠!这位郑氏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