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说要整两具尸体回来, 真搞回来两具。
不过好在非有血有肉腐臭尸体,而是两堆残骸。
“我近来这边办事就是调查失踪人群案,没想到你们误打误撞解决了这件事, 省了我不少事。”家入硝说, “这两个人死于去年冬天, 残骸一直没人认领,悟,过来, 把们气活问问们姓甚谁。”
五条悟:“硝, 你应该相信你妙手回春能力, 来吧,现在就开始生死人肉白骨,我给你拍照记录下来放到纽约公屏上重复播放一整天。”
家入硝:“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第一时间会先解剖了你, 你脑里都装了些怎么样幼稚垃圾。”
五条悟:“现在解剖也不迟,前提是你能碰到我。”
九月深秋:“……”
这俩吵起架来真是梦回高专。
家入硝处理完手头上琐事,终于想起来:“对了,深秋, 我过两天就要回学校那边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酒店住宿, 今天到期,该退房了吧?”
这个问题,五条悟想问很久了,每次深秋都会刻意避开类似话题,哪怕是昨晚在里,握着她黏糊糊手,在她耳边问她要不要一起回高专, 原先吻得迷迷糊糊她霎时清醒过来,二话没说把踹了回去。
真是踹过去,丝毫不顾忌会不会踹到其什么地方。
啊,早道当时就不该得意忘形地趁她神志不清提那个话题,如果没有提话,也许今天早上,睁眼就能见她了吧。
太可惜了。
五条悟瞥了眼她高领掩住颈项,遗憾地摸了下嘴唇。
九月深秋完全没有察觉到绮丽心思,眼神微微一闪,习惯抬手摸了下后颈——她心虚时常常做这个动作。
“那个,应该暂时不回去,毕竟我现在是诅咒师身份,让上面人发现,高专接了我这个诅咒师,你们会更麻烦。”
“那你打算接下来去哪?”家入硝放下骷髅架,说,“而且你那些事,校长都告诉我们了,悟前几天和上面那些人聊了半天,们近也收敛了不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们应该不会对你做出太过事情。”
九月深秋继续摸后颈:“倒也不是全因为那个……”
“那就一起回去嘛。”家入硝拽着她手,说,“又没有说非要你去高专当老师,只是作为校友,回去逛逛也不行?有悟在,这点小事不用担心啦,有什么问题,让去老头们那边挨骂就好了啊。”
九月深秋:“……”
五条悟站在她身后,朝硝比了个“干巴爹”手势,丝毫不在意自己拿来挡枪。
门口,禅院真希几人正好经过,五条悟朝们招招手,笑眯眯地添油加醋:“同学们,欢不欢迎九月老师回高专继续陪你们玩?”
熊猫扒拉着门框,第一个举手:“请九月老师务必和我们一起回高专!!!”
狗卷棘第二个举手,举完手,似乎觉得不开口话,不够表达强烈赞同心情,遂高高举起两只手。
禅院真希和乙骨忧太一前一后跟着举起手:“非常欢迎。”
五条悟勾着九月深秋颈间高领,将她拎到自己怀里,总喜欢碰她,无论是碰她衣服,是头发、脸颊之类。
“瞧,学生们都超级喜欢你,舍不得和你开诶,哎呀,就当是带们多学习学习嘛,毕竟你等价交换术式,全日本可都找不出第二个类似啊。”
九月深秋忍不住反驳:“我术式已经不能等价交换了……”
否则,当初在咖啡店里,她也不至于为了损坏水晶吊灯和几张桌椅而头疼。
如果是十年前她,利用术式,当场就能够将那些东恢复到初模样,甚至更新。
这么一想,五条悟那时候是不是故意弄碎那些东?为了试探她么?
都是几个月前小事了,九月深秋也懒得继续深究,脑里这么想,脚下却狠狠踩了一脚。
五条悟更加用力地将她困在怀里,右手食指抵着下颌骨,一副若有所思模样:“这样话,你术式不是更加让人好奇了么?无法等价交换话,你现在术式算是哪种?”
九月深秋叹了口气,朝招招手,示意低头。
五条悟顺从地低下毛绒绒脑袋,起来相当乐意她触碰。
禅院真希和家入硝纷纷露出牙疼表情,熊猫和狗卷对视一眼,眼底流露出“哦哦哦哦”含义。
九月深秋揪了两根头发,当着众人面展示了一遍她现在术式。
两根白发,在她术式作用下,变成普普通通一根。
“就是这样,原本等价交换,现在变成了不公平交换。”她认真解释,“简单来说就是,需要付出双倍,才可以交换到同等程度一份。不过平时用话,没什么大问题,利用空气、土壤、植物之类东进行交换,倒是不用担心需要额外付出多少。”
毕竟大自然产物,随处可以取材,至于其……无论任方面,她都付出了双倍代价。
其人都没听出来她隐藏在话语深处意思,唯独五条悟,眉心几不可察地皱起一瞬,随即展开。
“说了这么多……”一直没有发言乙骨忧太举起了手,“九月老师会和我们一起回高专吗?”
九月深秋噎住了。
……
……
九月深秋和神出鬼没原也提了提要不要回高专这事。
原也正在尽职尽责地账本,一脸莫其妙:“你想回就回,反正你也待不了多久,后时光,不好好享受一下吗?”
九月深秋:“……你这话说,好像我很快就要死掉了。”
“对这个世界人来说,差不多吧。”原也觑了两眼她脖里隐约露出两点深色,那种痕迹,太显眼了,敲了敲账本,十欣慰,“我原本以为你会矜持着,不打算太过放纵,想不到你比我想象得开。”
这回轮到九月深秋莫其妙了。
原也指指她脖:“太明显了,昨天?”
九月深秋头皮炸了,连忙捂住脖,欲盖弥彰:“没有!”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
九月深秋要气死,难不成她要揪着原也耳朵跟强调,昨天晚上她和五条悟其实只做到一半吗?
都是成年人,只做一半,这是侮辱谁呢?
九月深秋愈发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放五条悟进屋。
原也翘起腿,胳膊倚着桌面,慢悠悠翻账本,头也没抬:“每个人爱好和兴趣都不一样,像我,热衷品酒,太宰那混蛋热爱自///杀,boss偏爱萝莉,你呢?认识你这么久,我倒是没有发现你真正喜欢过什么东。”
原也瞥她:“游戏?你一年半载不玩也没问题,应该只是打发时间兴趣。购物?只不过是用来发泄工作上不爽,除此之外,九月,你喜欢哪些东?”
习惯叫她九月,非关系不亲近,而是因为刚认识那两年叫习惯了,后来一直没改过来,索一直这么称呼。
九月深秋坐在椅上,托腮,目光溃散,她也不道她究竟喜欢什么东。
原也检查完账本,站起身,敲了下她脑袋:“这段时间,我发现你这丫头挺喜欢多管闲事,明明以前在横滨,你比谁都懒,boss才有派任务苗头,你跑得比太宰快。现在倒好,连白毛疯猫那几个学生,你都愿意抽时间陪们玩,你可真是重那只疯猫。”
言外之意,只要是和五条悟有关,不管是人是物,她都极其喜欢。
九月深秋从恋爱零经验原也点拨回过神,默了两秒钟,也没否认,叹着气说:“说了这么多,我一直忘了问,你账本哪来?”
原也:“哦,这段时间随便收债收来。”
九月深秋:“???”
原也摊手:“在横滨工作久了,到这边闲得实在无聊,就去外面找了点事情做,一不小心搞了个小团体,赚了点小钱。”
九月深秋:“…………”
这一不小心,怕不是把人家命脉都给捏断了。
……
……
自从得五条悟深夜出现在九月深秋房间,平井阳太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据说把自己关进房间自闭了好几天,后移情恋爱上了一个纸片人。
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五条悟非常恶劣地给平井阳太送了一堆纸片人抱枕,塞满房间,且每个抱枕上都印着不同同人梦男们脸,气得平井阳太当场“梅开二度”,再次移情恋。
东京很快迎来二月,气温依旧那样不上不下地吊着,刺激着人类大脑和咒灵生存环境。
九月深秋搬来高专好几天,借住在家入硝家里,家入硝之前是住在学校,高专平时有不少毕业咒术师们住着,九月深秋不方便住在那边,家入硝便收拾干净外面房,两人一起搬了过去。
有家入硝阻拦,五条悟总算不再那么频繁地跑到九月深秋眼前晃悠。
近两天,九月深秋听说临时出了趟差,一整天下来,更是见不到人影,只不过,line上消息实在太多。
风景,人物,诅咒,小孩,乱七八糟,什么都说,她回一条,能立马发过来二十条。
夜蛾校长发现九月深秋头发变成黑色时,未多问,拍拍她脑袋,送了她一只白毛大猫猫玩偶。
“……”这只玩偶起来和五条悟太像了。
夜蛾校长:“这个,确实是悟前两天要我做。”
也极其无奈:“说近不在,你一个人会寂寞,耍赖非要我做一个送给你。”
果然是五条悟那个家伙主意。
而且,谁会因为那家伙不在就寂寞啊!
九月深秋喝了口水,盯着床头那只“五条悟”了几秒钟,意外地水呛住,咳嗽几声,缓过来后,却又莫地笑了。
她抱着那只玩偶躺进里,下颌柔软毛绒绒包着,胸口稍微有那么一点,满足。
与此同时,五条悟双手插兜蹲在她卧室窗户后面墙头上,对着墙外偷偷摸摸溜过来一排咒术师们和蔼可亲地笑。
“喂喂,你们该不会也是听说了我近出差那个笨蛋才会信笑话,才故意挑着这个时间,气势汹汹赶来找五条家主夫人麻烦吧?”
“……家主夫人???”
“什么时候事?!”
“不是,重点不是家主夫人,重点是五条悟那家伙就在我们面前啊!”
“到底是谁妈放□□假消息?这不是故意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哦该死……”
们废话挺多,五条悟索坐下,屈起一条长腿踩着墙头,另一条腿垂下,随意地晃悠,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听们内讧。
过了几钟,摘下小太阳镜挂到外套口袋边缘,朝底下那群推搡咒术师们露出一个长辈凝视晚辈亲切笑容。
“好啦好啦,深夜会谈到此为止。话先说在前面,我呢,明天可是要赶时间去约会哦,毕竟,为了钓到你们这群鱼,我可是整整两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右手举起,对着那群人比了个轻浮“bang”手势,手腕就势一翻,轻轻勾了勾食指,语气是漫不经心。
“节省点时间,你们就,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