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篇往事如梦,错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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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城东造船厂...

一场黑吃黑的交战,銘至诚差点死在对方手中,是文正朗救了他,把他从地狱拽了出去。

"为什么救我?"

"你是我兄弟。"

他说,他是他兄弟。

"呵呵,亲兄弟想要我的命,你却在救我,其实大米...你也想要我的命吧..."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他早就怀疑他是警察,今天却为了救他暴露身份,因为他的身手,枪法,都太专业了...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潜伏下去,你若是想要我的命,随时..."文正朗蹙了蹙眉,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我可以不杀你,可你今天暴露了,銘严东不会放过你。"

"无妨,帮我拖延一段时间,只要一段时间就好..."他躺在銘至诚身边,说让他帮他拖延一段时间。

"你早该听我的,不要相信铃木樱子..."銘至诚笑了一下,说他早该听他的...

"哈..."他苦涩的摇了摇头,原来銘至诚真的,早就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帮我?早就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文正朗回忆了一下,确实,很多次若是没有銘至诚,他早就死了。

"你说的,你把我当兄弟,我也把你当兄弟..."

只是当兄弟吗...

也许也只能是兄弟了,那道鸿沟,是永远也跨不过去的。

銘至诚对文正朗,其实早就相识。

"我早就认识你..."

文正朗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你原名文正朗,军大毕业,你以为我不知道?"

文正朗蹙了蹙眉,他知道的那么详细。

"我们有过交集?"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忘了就忘了..."銘至诚笑了一下,点了根烟,看了看外面的情况。"若是今天活着,出去,我就告诉你。"

"你先说...我可能出去不了..."文正朗这才伸手让銘至诚看了看血迹,他中枪了...

"你中枪了!"銘至诚慌了一下。

"别浪费时间,快说..."

"那年,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喝多了,和一个陌生人诉了一晚上的苦,你不记得了,但是我知道,那天居然被一个男人拉着喝了一晚上酒,还听他说了一晚上的心里话,真是讽刺..."

銘至诚声音有些哽咽。

"原来是你..."文正朗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年你装什么小姑娘,在夜总会,我以为你是陪酒小姐..."

銘至诚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时候他不就是留着长头发瘦弱了些?怎么就是陪酒小姐了!

"所以你一如既往的眼瞎!"銘至诚把他抱在怀里,话语颤栗,身体也有些哆嗦。

"我母亲把我放在文家之前留给我一个吊坠,我记得那天晚上给你了..."

"对啊,被铃木樱子拿走了..."銘至诚笑了一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都是错的!

"我以为她是你,原来你是个男人,早知道我就不用留这么多年的执念了,男人之间有什么好负责的...是吧..."

"是...我们是兄弟。"銘至诚笑了一下,说是啊,他们是兄弟,也只是兄弟。

"兄弟,帮我把这封信寄给Z市的秦振业,銘严东不会放过你,不要再一昧的忍让,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活着...若是对付不了他,就和秦振业合作,他可以帮你..."

"咳咳..."

"我救你出去好不好...我去求他,求他放过我们..."

"他一直都想除掉你,你求他只会死的更快..."文正朗摇了摇头,他替銘至诚挡了一枪,那一枪正中要害,他以为自己活不了了..."本想多活一段时间,这下不用了,我可以去跟文爸请罪了,儿子不孝..."

果真,亲手打死文泰,是文正朗这一辈子的伤痛。

"你死了,我怎么办..."

"好兄弟...好好活着...和警方合作吧,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不害他们,他们就会害死你,可是阿诚...永远活在黑暗下,不会开心的。"

"你不会死的..."

"我也不想死,还有好多任务,没有完成..."

銘至诚把唇角都咬破了,用力点头。"我替你完成..."

"阿诚,放过樱子吧...她也是被逼的,她是本家人,她有她的无奈..."最后,文正朗还是在替铃木樱子说情。

"你就那么爱她..."

"爱?我们这种人,不配拥有爱情..."

他们都是卧底啊,今天不知明天,连家庭都是为了更好的潜伏下去才组建的,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剧情...

"如果可以,替我保护好我的家人,两个孩子..."

銘至诚点头,用力点头。"只要我活着出去,只要我能活下来,只要我还能站起来...我一定帮你照顾好孩子..."

"警方大清剿...阿诚你要听我的,就算是夺回势力,也不要和銘严东撕破脸...现在还不是时候,銘家并不是只有你们两个...先活下去。"

"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不杀他,我让他生不如死...我帮你把所有的叛徒都找出来,我让害你的人都去陪葬...会结束的,等结束的那一天,我就去陪你,你要等我..."

文正朗已经没有办法回答他了,但是在昏迷前,还是小声的说了句好...

他以为他会死,他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来那天他在夜总会遇到的陪酒小姐是他啊...

果真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铃木樱子拿着那块吊坠找到他,就是错的...

其实文正朗自己也分不清楚,为什么身体会下意识替銘永衍挡枪,他真的只把他当兄弟吗?

真的只是兄弟吗?

男人和男人之间,还可以有其他感情吗?

他不懂,也没有经历过。

銘至诚抱着他心慌了一下,摸了摸还有脉搏,冒死将他拖了出去,他不能让他死,一定不能...

经过抢救,文正朗还是活过来了,总算是...没有死掉。

"我没死?"

"你死了谁保护我?"銘至诚憔悴的笑了一下,起身想去叫医生却一头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他受伤了都没管自己,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七天,终于撑不住了。

"干嘛对我这么好?怪渗人..."文正朗笑了一下,能下床以后站在睡熟的人身边,摇了摇头。

"你不该救我,我怎样都会死...我怕我,浪费了你拼命救我的力气..."

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文正朗知道,自己早晚都要死。

把该留的信件都放在銘至诚怀里,他伸手撩了下他的头发,这几天把他累坏了...

"嘘,别打扰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銘至诚的手下进来的时候,他冲他摆了摆手。"给我拿一针镇定剂,我想让他好好睡一觉,他好像总是在做恶梦..."看着不停冒冷汗挣扎的銘至诚,文正朗小声说着。

等手下把镇定剂拿了过来,他很轻的把药推进了他的血管中。

"你..."銘至诚被痛了一下,扎醒了,有些不解...

"没事,快睡吧,我陪着你。"

他点了点头,困意再次涌了上来。

文正朗笑了一下,看了看他的眉眼,混血的长相,却带着亚洲人的阴柔,难怪銘严东总骂他妖孽...

难怪当年他留长发,他会把他认成**,那年,他也就十七八岁吧...

还是那个时候可爱...

现在,太残忍,太血腥了。

"阿诚,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愿你,活的像自己。"

附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文正朗自己都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慌张的起身跑了出去,蹙眉的握了握拳头,銘至诚把他当兄弟,他居然一直在心底把他当女人...

确实该死!

米家别墅,文正朗匆忙的回去,想让自己的老婆带着孩子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米家已经被警察包围了...

"居然是你..."文正朗怎么也想不到,来抓他的,会是秦忠国,他的亲生父亲。

"阿朗,死了那么多线人,连文泰你都杀,我也帮不了你了。"

文正朗笑了一下,帮?他那么厌恶他,会帮他?

"用不着你帮..."

他知道自己必须死,銘严东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若是銘至诚还一昧的护着他,一定会连累他,所以...不管怎样,死在警察手里,是最好的选择。

"文泰是我杀的,我是叛变了,怎么,我有那么多的钱,谁还愿意为你们卖命?"

"畜生!!"秦忠国气的哆嗦。

"对啊,我就是畜生,文泰又不是我亲爹,我是谁的种谁心理清楚,我就是畜生,也是遗传的!"

"你!"

"废什么话...有本事就杀我..."文正朗猜到了,军警同时出动,这是下了击杀令了,原来在秦忠国心底,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就像当初不同意他去当卧底一样,他只是不信任他...

"不敢,那我只好拉你垫背了..."文正朗上保险拿枪指着秦忠国,在他的**口下去之前,狙击手已经就位了。

"嘭..."

"住手!"秦忠国发现文正朗的枪是空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一枪,正中要害。

躺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文正朗笑了,死了,才是解脱。

阿诚,好好活下去...

"诚哥...米哥他..."

一觉醒来,銘至诚只觉得头疼,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文正朗的身影。

"怎么了?"他突然心慌,没由来的心慌。

"被警察..."

"被警察带走了?"銘至诚松了口气,带走也好,他本身就是卧底,警察带走反而安全...

"不是...是击毙了..."

...

"谁的人..."

"秦忠国..."

那个人,可是他的亲生父亲啊...

眼前一黑,銘至诚再次摔在了地上,他一定是还没有睡醒,一定是。

秦忠国...

銘严东...

铃木樱子...

銘家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所有害死他的人,他都会找到...

二十年后,城东废旧造船厂。

因为当年的那场交战,这家造船厂就废了,如今重新回到这里,倒是颇有感触。

銘至诚点了颗烟,看着銘久炙把銘严东杀死,其实他想出手的,但让谁杀都一样...

銘家老爷子,这个罪魁祸首也死了,銘家算是在銘至诚和銘永衍手里栽了...

想想也挺可笑的,大米是卧底,銘永衍的妈妈也是卧底...

真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没有警方卧底...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

"嘭!"一声枪响,銘至诚拿枪打了自己...

文正朗当年就是在这里救了他,銘至诚也是在这里决定,把自己的命,都交给那个人了...

地狱黑暗,你在等我吗?

銘至诚,文正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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