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在家里等我回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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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小熊小时候,也难免会生病,但每次的自己都不像此时般无措,也对,那个时候小熊身边还有白母,家瑞她们在,今晚她大腹便便,抱着小熊都觉得吃力,一旁的佣人又十足犯困,生怕她会抱不稳孩子,全程都不敢假手他人。

也是这个时候,开始有些生气那人的言而无信,这时候,他要是在...

自己也不会这么无助,起码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

一旁传来轻微的声响,谨言微愣,转过脸就见小熊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

"不舒服吗?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言言,我要听你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小熊摇摇头,用手揉了揉眼睛。

谨言点点头,手探进被子里,发觉她出了一身汗,替她换了身衣服,又擦了遍身子。

才回到榻上,将她抱进怀里。

小熊也自发地将两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搂着她,小脸贴在她怀里。

"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希望可以赐给他们一个孩子。不久以后,王后果然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双颊红得有如苹果,头发乌黑柔顺。因此,国王和王后就把她取名为"白雪公主"。"

谨言的声音本就很柔,此时更是放得很轻很轻,听上去都加温柔。

小熊静静的听着,谨言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房间只有窗外密集的风声。

她的手在小熊背后轻轻地抚着,很快便也和小熊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小熊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胃口又重新恢复过来。

第五周,又到了周末,那人还是没有半点声息,晚上谨言哄完小熊,心想不过一个月出的时间,她就有些呆不住了,接下来还有三个月要熬,怎么办?小熊也开始觉得无聊,这俩日缠着她想要回去,她只好哄着等爸爸来接她们,就能回去了。

这样的理由一下能生效,不过是因为小孩好哄,久而久之却没有办法。

她以为是在做梦,但耳畔的声音似乎有些过于真实,还有愈加清晰熟悉的气息。

谨言用力张开沉重的眼皮,待面前的物体渐渐清晰,她恼了,心一横,抬脚便往身子上的人用力地踹去。

顾又廷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踹了个正着,面色一沉。

谨言眉蹙得更紧了,拿过身后的枕头,向他掷了过去,他这会躲闪了过去。

她又恨不得拿点其它东西掷过去,他见谨言不依不饶,上前抓住她手腕,嗓音低沉,"闹什么?"

谨言不言语,另只手去打他,力气都没有保留。

"好了,是我忙得忘记时间了,别生气了。"

她几乎是宣泄般地打着他:"都怪你,都怪你了"

他按住她,"嗯,都是我不好。"

门外听到声响的佣人,摸索着从房里出来,眼见客厅没有人。

打开了灯,门也紧锁着。

忽然有些可疑,分明听到了声响的,难道是听错了?

她迟疑地想了想,正考虑要不要去主卧看看,忽见不远处摆着一双男人的鞋,一下便明朗了。

保姆暗暗喟叹:俩口也该聚聚了,每日的都见不到人,岂不会渐渐没感情。

浴室里的水声渐停,片刻后,顾又廷湿着一头的发走了出来。

谨言只觉口渴,翻了个身正要起身去喝水,就撞见眼前这一幕。

顾又廷擦了会湿发,放下手中的毛巾,然后静静走到榻上。

从背后隔着被子抱住谨言,将她扯入怀里,打趣道:

"真生气了?这里我看着挺适合你的,你无聊就和孩子去逛逛街,赏赏花,常看看这些对眼睛好。"

她抿了抿唇,并不出声。

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想要理会他。

午夜一点,氛围十分应景的静默,她能嗅到他发间的洗发水味。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平缓的呼吸隐约可闻。

她像婚前一样觉得委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哭笑不得,如果可以,真想骂他一通出气!

谨言咬了咬牙,埋在被子里独自生着闷气,一边想着发泄,一边又想了白母说的话。

如果真要和他硬来,她也占不了任何便宜,而且目前的情势也无法改变。

他有他的工作和义务在身,可她和小熊该怎么办?

她在黑夜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没有半点声响,但她知道他还清醒着,因为握着自己的大掌仍未松开。

"晚上八点我本来有个酒会,但还是坐了九点10分的飞机到这里。"

"一个多月没见,想你了,想现在就看到你。"

被身后温热的气息感染了,她无法再生气下去,更多的情绪是无奈,她的脸上浮起了无限的委屈,喃喃地说:"那就不要分居两地了嘛,回去后,我妈也可以在我身边照顾,到时候你忙点也没关系,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我知道你想什么。"顾又廷无奈,"现在是非常时期,如今我在港城身份微妙,而你这时候出现,一言一行都不方便,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谨慎些在这养着。"

"是不是胖了?过来我看看。"

"还不是那个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先前不是看过了。"

"看不清楚,"他顿了下,补充了句,"被你踹了一下,看你的时候,我还晕着呢。"

谨言忍俊不禁,故意道:"活该。"

顾又廷见她这样,拗不过他,只好耐着性子,道:"刚不是跟你说清楚了,还生气呢?"

谨言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没有,就是觉得困了。"

顾又廷看着她。

俩人面对面地躺着,一时之间,顾又廷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僵局,他所有的心思精力都在这一个多月的奔波劳累中耗尽了,现在面对闹脾气的小女人,他第一次有点头疼。他希望自己回到家里,可以享受她的温存,好好休息一番。

但是,目前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面对面前的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只得压抑着不耐烦,按捺下情绪,说:"你怎么回事?"

谨言听他语气,一时心酸,更加不想理会。

他皱着眉道:"到底什么又让你不痛快,如果你有不痛快就直接说出来。"

本来不过是极小的事情,他哄哄到也就好了,这样一吼一吼的语气,令气氛凝重几分,一股委屈从心头冒起,说来说去最理直气壮的人就是他,她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说过了,我觉得困了想要休息了,就是这样而已。"

他渐渐恼怒起来,"说实话。"

谨言忽然一顿,看着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但前提是,你有跟我说实话吗?在来这里之前,你是怎么告诉我的?这一个多月里,你说过两次要回来,哪一次不是在哄我了?"

她想到这一个多月的难耐,小熊生病时的无助,夜半抽筋醒来时的难过,那么多的时刻他都不在身边,之前他们没有在一起,如今他们在一起了,有什么改变?那些委屈此时此刻全都化成了愤然了,"我知道我的本分,也知道自己该要做什么,我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要为了自己和孩子努力,这样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何况目前还没有艰难,就算真的有,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承担。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你在把我和小熊放在这里的时候,你有担心过吗?"

她说完,就听他沉声道:"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就接你们回去。"

谨言缓了缓,说:"然后接下来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小熊继续留在这里,每天唯一的期盼就是你能回来一次,而你在港城那边过着和婚前没差别的生活,每天应酬到一两点也不用担心。"

他盯着她,眉头微锁,轻抿着嘴,

谨言见他没有出声,轻声说,"时间不早了,先睡了吧。"

她咬了咬牙,正要转过身,便听见他的声音:"我这个老公当的真失败,居然让老婆一点都不信任我。"谨言抿唇,他低下头,轻轻碰了她一下,"有时候谈生意,应酬和逢场作戏都是难免的,为了气氛,身边陪一两个女人,就算是俗脂艳粉,也要忍着看下去。"

谨言看也不看他,"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你的道理,不用跟我解释。"

他算是明白问题所在了,觉得好笑,也就直接摇头笑,将她揽得更紧些,"嘴硬。"

又说,"你放心,就算你没在身边,我肯定也洁身自好,以后不必要的应酬我就让下面的人代去。"

她沉默,低头不语,良久才淡淡道:"随你。"话虽是这样说,身子却是软了下来,迎上他目光,又道:"我最近的脾气不是很好,常常会吓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怎么办,动不动就爱胡思乱想,刚才也是突然想偏了...你有空,就多回来陪陪我和小熊,好不好?"

她有点无助,有点恨自己的脆弱,她确实不够坚强。

"好。"他倾身俯近她,低声道,"还说不是吃醋?"

谨言不理会他,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埋在他怀里:"那你这会要呆多几天。"

"我下周再走。"

"你脾气能稍微改好一点点吗?"她的语气越发温润发懒,快睡着了。

"能。"

"会对我和小熊都耐心些吗?"她掌心覆上他手背,又问。

"那明天你要陪小熊一起去上课哦。"

"行..."

次日清晨,暖暖的阳光轻轻的洒在脸上,卧室光线明亮,气围暖和。

连续一个多月的雨季终于过去,换上难得的阳光,窗户没关,有门吹进来,吹动窗帘,带动着阳光尽数的洒进来,照射在床头柜上...窗外的树枝上停着一两只小鸟,雀跃的叫了一会。

相依而眠醒来的次数不少,但一家三口一起躺在同张榻上,还是第一次。

谨言手上横着只手臂,脸颊有只肉嘟嘟的手贴着,她微微睁开眼,是住了一个多月渐渐熟悉的房间,

四周仍是原先的模样,一样的墙壁,一样的挂钟,一样的木门,但感觉却是不一样的体会...

谨言转过了脸,就见到男人沉睡时英气的面容,他睡得很沉,两道英眉在睡梦中仍有些习惯性的微蹙,神色中透着明显的疲惫,是昨晚在黑暗里没有察觉出来的,她看了会,再转过脸,就见到自家白白嫩嫩的小熊。

她轻轻地将横在身子上的胳膊拿开,轻轻地下了床,光着脚走在地板上,担心将父女俩吵醒,走到门前,定定看了他们一会儿,才噙着丝丝笑意慢慢走出去。相比谨言,小熊早上醒来时,对于突然出现在身侧的男人,顿坐在床头,眼睛睁地大大的,看了良久。

她爸醒了后,反而尴尬了,喊孩子她妈进来。

谨言知道被子下面藏着个果男,忍不住笑了一声。

被孩子她爸瞪了一眼,才忍着笑,把小熊从榻上抱起来,去客厅的洗手间洗梳。

小丫头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十分亢奋,刷牙时一直闹腾,娘俩这些日子相依为命,更是处出了感情,玩起来就忘了时间,一时没听到卧室男人的声音,等出了浴室,那边又洗了个澡的男人,问:"老婆,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谨言让保姆看着小熊先吃早餐,进到卧室里,找了内。裤和衣服拿进去浴室。

顾又廷出来时,谨言刚好把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往脸上涂抹完,又就着桌上的温水,从绿色的紫色的瓶子里倒出些一粒粒,吞了下去,但这还没有完,脱下了衣服,从白瓶子里挤出些白色乳液,往白腻的肚腹上涂了上去。

他看了会,随手拿了个瓶子看,都是些什么维生素C之类的,见她仍在忙活,忍不住,说:"每天这么多事情做?你还会无聊?先是什么胶,又是什么油,现在你肚子涂的是什么,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对身子好吗?"

谨言都不指望他懂这些,仔细涂抹着小腹的每一块肌肤,不搭理他的找茬,忽然想到他工作起来烟酒都是不离身的,平常又不一定会注意饮食,便问,"你最近会不会觉得很累?要不要买点保健品吃?"

顾又廷将瓶子放回桌上,有些抑郁,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吃什么保健品,你到时还是买点伟哥给我吃。"又说,"这小子还没出生就知道折腾人。"

谨言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心想他难得有克星了,觉得好笑,轻声笑了出来。

他紧绷着脸,看向别处,平息气绪。

谨言坐在床边正在往身子上套针织衫。

背后的内。衣扣漏了一结,针织套下去时被勾住了,她双手有些笨拙地往后弄着,好一会儿都没有办法解出来。

他就站在一边看着,只傲然扬眉,好整以瑕地看着她,既不开口,也不近前。

真是记仇的男人。

她忍不住,喊:"喂!"

"你叫我?"他闲闲道。

"顾又廷!"她板脸,急急唤他。

唇角挑出一抹明显的笑意,看到谨言渐渐变了脸色,终于是走过去帮她把缠住的针织线挑出来,

谨言被抚得有些痒,"别摸,才擦了液没多久。"

他含着她的耳畔,低沉着声音:"想做?"

"你再忍忍。"

"现在这个月份需要节制点,要是,对小孩不好。"

很快他也坐到榻上,手指在她腰上划着,懒懒道:"要不今天在家里休息吧,明天再出去?"

"不行,小熊报了名,今天是第一天上课,她期待了一个多星期了。"说完,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拧起了眉,转过脸不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陪着我们出去?小熊又不会烦到你..."

顾又廷也没好气看着她,直接道:"你别疑心病。"

沉默了片刻,又说,"这一阵老是没有能怎么休息,就想能在家里睡个好觉。"

谨言想了想,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身子贴着他靠在床头上依着,"我知道,你工作忙,上课的时间只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一家人再一起去吃个饭,就回来休息好不好?最多耽误你半天的时间,好不好?"

顾又廷拿下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语气缓和地"嗯"了一声。

过了半小时,小熊已经喝完了一碗小米粥,还有一个肉包子和一条油条,然后把小黄人的书包都装满了绘画工作,可俩个大人还没有人影,小熊在保姆的照顾下穿好鞋后,就跑到卧室门口。

刚准备要伸长手去转开门把,就被跟随在后的保姆给阻止了,颇有些语重深长,

"这个...你现在不能进去,我们去看看电视,你不是最爱看那个什么一只眼睛的小人吗?我陪你去看..."

小熊有些不解,声音稚气地问:"我要进去找言言,为什么不可以?"

保姆张了张嘴,一时想不到怎么说,又闭上,神色带着几分为难,总不好跟面前才几岁的小娃儿说,你爸爸妈妈正在房间里培养感情呢,这个时候不好进去打扰,想到这,老脸也是一阵挂不住。

保姆牵强地解释道:"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正在和妈在里面聊事情呢,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保姆哄着她道:"小熊,你是最乖的小孩子了,爸爸妈有事情,我们去看电视好不好?"

小熊想了想,奶声奶气地说:"那他们要聊多久呀?"她今天要去上课的,言言说今天是第一天上课,不能迟到,这样会很没有礼貌,会让老师不喜欢,所以她早上都没有赖床了。

保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多...久?这个,可能要好一会儿..."

小熊听不明白大人的应付,想了想,又问:"好一会儿是多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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