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剑楼上。

“他们是怎么了？”白袍老者问道，此时温升和剑神大人的虚影都没动，而且看样子也不像在蓄力发什么大招一般。

“你是在问我？”老掌门看向白袍老者问道。

白袍老者有点懵，但还是回答：“这里就师兄你离我最近，不问你问谁？”

“那我问谁？”

“......”

祭剑台中。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吗？”女声问道。

“我想，难道我想，你就会告诉我吗？”这番对话让温升想起来在低语山的不好回忆，那个混蛋的老药！

“不过我也能猜到一些。”温升看向剑神的虚影，他知道剑神只有一把剑，没有道侣，那么所谓的妻子八成就是他的剑—绯红。

“剑神修为通神，能去上界，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剑神在上界一定出事了，而且只有您，剑神的爱剑绯红逃出来，还有您来到山海门已有四百年，我才二百岁不到，我知道的事不比你多多少。”

“没错我是绯红，那么你有这种情况，应该是轮回一族和三生一族出事，你才没有上界的记忆，你没有在上界待到成年，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女声也就是绯红说道。

“一般上界的子嗣都会到各个世界历练，虽然一个世界天道不允许外来人进入，但有不少世界是没有天道的，去那些没有天道的世界，让子嗣得到锻炼，这样上界的人就没有所谓的心思单纯之人，都是狠毒老辣，这点我深有体会。”

“那个绯红前辈，我插句嘴，我不狠毒也不老辣，您继续。”温升突然插嘴说道，虽然您是前辈，但总感觉你是在骂我，狠毒老辣可不是褒义词。

绯红被打断话，而且打断的理由还是这般，“算了，既然在上界没有成年就被轮回，那么你也就真的不知道任何事。”

女声消失，剑神虚影燕莱身子开始动，“还不开始吗？”

墨色长刀凝聚成形，温升此时想了想，自己所在的第一世界，可是修真的世界，他看来记忆，里面的他可以一刀划破长空，若不是实在太无聊，而且那个世界的修真者似乎寿命无法长生，他才死的。

那么那个世界绝对有天道，自己还活着，那么就是自己的父母做了什么手脚，不过那样不是没有代价，自己第二世只能在一个没有天道很普通的世界，第三世回到原本世界，死后自己才是上界的人。

这些都是温升结合绯红所说的猜想，具体是不是事实，温升就不知道了。

拿起刀的温升，气质微微有些变化，原本的温升看起来让人觉得舒服，气质也是温和，此时宛如黑洞一般，深幽的令人害怕。

“你竟然有刀意？而且近乎于圆满。”燕莱有些惊讶，才超凡中期的修真者竟然刀意近乎圆满，他超凡的时候才一成剑意。

温升这刀意严格来说不完全是自己的，但他很快就会再学一种刀意，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刀意。

右脚重重的踏地，温升宛如瞬移一般出现在燕莱的面前，墨色长刀朝着燕莱的头颅劈去。

燕莱举剑一横，他拿出了绯红，同等境界，对方近乎圆满的刀意，不用绯红他赢不了，身为一名，他不允许自己输。

墨色长刀和绯红碰撞在一起，一股无物不灭的刀意和一股随心所动的剑意相冲，以他们二人为中心，一半区域如被吞噬一半，什么都没留下，另一半区域完好。

两人相互弹开，一瞬间又相撞在一起，来回十多次，两人现在都是普通的刀招和剑招，但就是单纯的这般相撞，产生的音爆让周边的人头疼欲裂。

温升左手墨色真气一聚，又一把墨色长刀出现在温升的手上，空中一个转身，左手墨色长刀如飞镖一样在他手上旋转，砍向燕莱的脖子。

突然一堆湛蓝色的飞燕充斥着温升的所有视野，温升立马收刀，边后退边砍杀飞来的湛蓝色飞燕。

就在温升准备落地的时候，燕莱隔着一百米的距离对空一砍，没有任何剑气或是剑意出来，仿佛只是随便的一砍。

温升下一秒就知道为什么了，他将来下脚的地面突然冒出一道剑气，从下往上朝着温升而来。

抽身一刀，温升的刀意带着湮灭，只要对方的剑意没有超过他的刀意，他都能湮灭，而且剑神燕莱似乎用的剑意程度和他一般，不然以燕莱的剑意，温升怕是一招都扛不住。

这次战斗燕莱没有指教，对方用刀他用剑，不对路，他没有资格指导，他只要全力一战，让对方知道自身何处不足。

他的剑意名为随心，优点是什么都可以成为他传导剑意的媒介，缺点威力不足，也就是变化有余力度不足。

而对方的刀意几乎都是在攻击上，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斯文的人刀意竟然这么富有侵略性。

同等的剑意和刀意，他不适合和温升硬拼，战斗最终的结果就是要赢，其他的都是次要。

燕莱微微转动剑身，风开始动，四周树叶唰唰作响，在温升和燕莱停下来的时候，身边的声音都停下来了，只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吸声和树叶声。

这时，温升微微侧身，一道透明的风刃迎着温升的脸颊飞过去，身后树叶似箭般冲向温升，温升右手跳刀，耍了个刀花，树叶直接涅灭成粉末。

温升腾空，身子旋转，双刀似圈般朝着燕莱攻去，燕莱举剑侧身一砍，剑刃砍在温升的刀刃上，但绯红如橡胶一般弯曲，像鞭子一样抽在温升的脸上，温升受到攻击，身子擦在地上倒飞出去。

单手撑地，温升迅速起身，顺手一道墨色月牙形的刀气飞向冲来的燕莱，燕莱的剑身触碰到刀气，剑身如水纹那般波动，直接将刀气反弹回来。

温升的真气特殊，它们要是碰到温升身上，就会自动进入温升的体内。

燕莱此时距离温升只有一米，剑已经朝着温升眼睛刺来，温升腰扭发力，以刀尖和燕莱的剑尖相撞在一起，一团白晕将两人包裹住。

燕莱是蓄力而来，温升只是新力，墨色长刀被弹起，绯红直指温升胸口，温升上前一步，主动送上肩膀，绯红刺穿温升的左肩，而温升的墨色长刀朝着燕莱的脖子砍去。

撤步点地，燕莱如离弦之箭般后撤，燕莱一离开，温升肩膀的伤就恢复了，当然衣服又破了，还好只是一个袖子。

“你先等等。”燕莱突然说道，随后低声自语，十个呼吸后，燕莱叹气说道：“那些灵石快要用完了，我支撑不了多久，一招分胜负如何？”

温升知道燕莱的真气都是来源于所放灵石，不然燕莱战斗不用这么精打细算的使用真气，丝毫不敢爆发强横的力量。

“可。”温升衣裢飞扬，墨色长发在空中飞舞一般扬起，墨色真气如液体一般爬上长刀，而温升的身边也如被墨水泼洒，染上如黑一般的墨色，“此招名为天诛雨。”

“哈哈。”燕莱豪爽一笑，身子慢慢悬空，每升一分气势便强上一成，绯红平举，漆黑的瞳孔剑光闪烁，“此招咫尺天涯。”

绯红输入一部分真气到燕莱体内，“绯红，你！”燕莱不是单纯的虚影，而是绯红每日每天思念，一点点记载往日的一切，才有现在的燕莱，一切都是照着以前的燕莱而做。

绯红太想念燕莱，她知道燕莱没有她不可能战胜上界的那些神族，死的可能很高，但她不能没有他！所以几百年用尽所有心神就为了可以看到燕莱。

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这也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燕莱，不是那个为了她砍下一半元神融入她身体的燕莱。

‘燕莱，你最喜欢和人战斗，你要以最强的姿态战胜对方。’绯红的意思传到燕莱的脑中。

绯红称呼真正的燕莱是夫君，对他只是燕莱，因为他只是回忆而不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