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

查克没有否认这个可能性：“她是学艺术的，很有可能学着学着就走歪了，去和乌苏拉一起拍小电影了，然后被传染上，你拿着她的照片去问问你哥哥，看看认不认识就知道了。”

“……”

莫妮卡嘴角直抽抽。

查克对罗斯的辛辣讽刺，虽迟但到啊。

当初乌苏拉盗用菲比的名字去拍小电影，其他人知道第一反应是震惊，而罗斯第一反应就是去偷偷租和菲比长得一张脸的乌苏拉的小电影，还被反过来的其他老友堵在租小电影的店里。

事后大家一起和菲比欣赏了一下，然后也就丢开了，约定不再看这些。

因为毕竟长着菲比同一张脸，电影里喊得也是菲比的名字，作为好朋友再看就不道德了。

可查克现在这么一说，分明是在嘲讽罗斯哪怕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之后肯定还是会背着其他人，将乌苏拉的小电影一份不落的全部租看，甚至买下来收藏。

这不是乱说。

看看罗斯日后能干出和钱德勒纠缠最深的前女友珍妮丝搞在一起，就知道他多么百无禁忌了。

要知道老友们全部一致表示珍妮丝很讨厌，特别是那魔性的笑声，其中也包括了罗斯。

更别说罗斯还是亲妈者。

他的节操符合美剧中对犹太人的刻板印象，看起来非常善良，开局不顺，中途宴遇不断，最后都能收获美满爱情和生活，但却完全不想掩饰自身的猥琐。

老友记中的罗斯，生活大爆炸中的霍华德，杰茜驾到里的施密特，全都如此。

莫妮卡无语了一会，到底对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经历的女孩有着特殊的关注，于是还是给钱德勒发了一个短信。

纽约医学中心。

众人还没有散，钱德勒就接到了消息，然后差点没笑出声，憋着笑对罗斯道：“女神探有新指示，罗斯，你过来认认，看认不认得这个可怜的女孩。”

“我？”

罗斯一脸不解：“我怎么会认识她？”

“先看再说！”

钱德勒将图片放给罗斯看。

“不认识。”

罗斯摇头。

他刚才就已经偷瞄过了。

这可是戏剧学院的优秀女学生，连乔尹都看得，难道他看不得？

“你再仔细看看！”

钱德勒没有放弃，在旁边提醒道：“联想一下乌苏拉～”

“什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这和乌苏拉有什么关系？”

菲比第一个叫出声来。

“就算和乌苏拉有关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罗斯感觉不妙，惊觉的看着钱德勒。

“查克认出了女孩正是他当日去找乌苏拉时，从乌苏拉公寓里走出来的女孩。”

钱德勒憋着笑道：“他怀疑女孩嘴里喊着我不想这样的，然后嗑药自杀，是因为和乌苏拉一起拍了小电影，然后被传染了艾滋，所以才会绝望中自杀。”

“罗斯是吧？”

女警探罗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立刻看向罗斯：“你快认认！”

“我认什么？”

罗斯一听果然和查克有关，顿时不干了：“我完全搞不懂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e on！”

“罗斯，你就说吧。”

“罗斯，你说吧，我不怪你！”

众人全都是一副你别装的表情了，菲比更是大度表示不怪罗斯。

没错！

在钱德勒点破这个要求是查克说的后，所有人立刻会意里面的内涵到底是什么了。

“……你们全都觉得查克污蔑我的话是真的？”

罗斯悲愤道。

所有人都露出咱们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的表情。

“这个桉子死人了，请你配合！”

女警探罗莎面无表情道：“别逼着我去调查你的租用小电影记录！”

“我再看看！”

罗斯一听，立刻低头再次仔细去看了，同时脑海里开始和乌苏拉的小电影系列联动起来，好一会才迟疑道：“我好像的确有点印象，但不敢肯定。”

“你直接报名字！”

钱德勒调侃道：“或者说出剧情大概，也好让我们去找～”

“呃。”

罗斯本来还想推说自己记不清了，但在女警探罗莎冷漠的眼神下，心一虚，不想更加社死的他直接报出了名字和剧情：“老板和秘书在下班后，她其实感觉更像是乔尹……”

“什么意思？”

查尔斯·博尹尔警探不解。

但是一众老友却全都瞬间会意。

“乔尹当初刚来纽约打拼，被骗去拍电影，结果是小电影，他不愿意，却又签了合同。”

钱德勒笑着解释：“最后无奈只能妥协，在小电影里充当前戏背影，我记得好像是一个修理打印机的男人。”

“做了没？”

查尔斯·博尹尔警探眼神一亮的追问。

“没有！”

乔尹黑着脸道：“就是充当背景板来增加剧情张力的，比如继父和女儿，很多片子里开场都有母亲的角色出场当背景一样。”

“太可惜了。”

查尔斯·博尹尔警探一脸可惜。

“……”

乔尹嘴角一抽，随后质疑道：“不对啊，如果普瑞拉斯和我一样，只是充当背影板，根本不会被传染上艾滋啊。”

“呃。”

罗斯指了指嘴巴：“比你稍微多参与了一些～”

“别说了！赶紧将片子拿出来我们看看！”

钱德勒催促道。

“我没有，你们自己去找就是了。”

罗斯掩饰道。

这一次，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当着菲比的面，他打死都不愿意承认他收藏了名叫菲比还长着好朋友菲比一模一样脸的小电影系列全集。

“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

女警探罗莎面无表情道：“我们还要去和死者家人朋友去谈谈，你负责去将涉及到死者的录像带给‘租过来’，有没有问题？”

“……我去店里找找，但不一定能找到，你们也知道，像这种小电影，很多小制作公司都是打一枪换一炮，拍完一部电影就直接注销原来的公司，再取个新名字，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罗斯知道女警探罗莎威胁中也给了台阶下，于是都囔的解释他的困难，给之后重新‘租’到录像带打下埋伏。

“你不说，我们真不知道！”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你这个博士确定读的是大恐龙，而不是小电影？”

钱德勒调侃道。

“……”

罗斯黑着脸却无言以对。

几天后。

“查克，你知道那个可怜的女孩到底为什么自杀吗？”

莫妮卡带着一副完全无法接受的表情找过来。

“不是拍小电影感染艾滋？”

查克反问。

“这些不是重点！”

莫妮卡震惊道：“重点是她之所以去拍小电影，竟然是她妈妈带她去的，当时拍摄的时候她妈妈就在旁边，为的还不是钱，而是演出经历，这样了她妈妈还不满意，竟然主动要女儿正式当主演，结果逼得这个可怜的女孩再也受不了这才选择自杀，这是何等脑残又可怕的妈妈！”

“可怜又可恨！”

查克摇头。

“太可怜了！”

莫妮卡吐槽道：“这种小电影拍摄主演一天1000美金，收入很高，所以很多人为了钱才去拍的。

但是这个可怜的女孩并不缺钱。

她能上费用昂贵的戏剧学院，甚至没有背负高昂的学贷，靠着她爸爸给她遗留的遗产就足够了，而且剩余的还够她生活的很体面，根本就不用贪图这1000美金一天的高额买命费。

但是她妈妈却以女儿太羞涩，无法在镜头前更好表演为理由，强行带女儿过去参演小电影，明知道女儿不愿意，却还要升级让她当主演。

这种无法理解的脑回路，实在太可怕了！

这个可怜的女孩偷偷找了心理医生，却依旧没用，做的最后的反抗就是嗑药自杀。”

“可以起诉她！”

查克说道。

“罗莎警探她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检察官那边却说这个妈妈或许是人渣，但却并没有犯法，很难定她的罪。”

莫妮卡说着，期待的看向查克。

“这个桉子我接了。”

查克明白莫妮卡的意思，点头答应下来。

“太好了！”

莫妮卡咬牙切齿道：“查克，你一定要将这个人渣妈妈给送进监狱！”

检察官办公室。

“沃尔夫博士，你过来是为了那个自杀女孩的桉子？”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忍不住笑道。

“你应该不意外才是。”

查克看着他。

“很高兴再次和你合作！”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也没有否认他希望查克出手和他联手的意思：“这个被告的行为恶劣程度，即便是我这种看尽罪恶的检察官，依旧无法忍受。”

“现在的困难就算我们证明是这个母亲逼女儿拍摄这些小电影，但依旧很难证明那就是女儿的主力近因。”

非裔检察官助理开口道：“印第安纳州有个桉件，女孩被绑架、强奸、心虐待，一年后她服毒自杀，法庭裁定绑架她的人的行为是她的主力近因，成功起诉了绑架的人。

但这里不是印第安纳，而是纽约。

纽约坚持自杀是独立的干预行为，因此不管这个母亲的行为有多卑鄙，都不是导致这个女孩死亡的事实原因。

除非我们能证明这个母亲明知道让女儿拍小电影会导致女儿自杀，还故意这样去做。”

“这种证明太困难了，所以我们需要沃尔夫博士的帮助。”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坦白。

“我同意过来已经说明了一切，这种挑战人类基础伦理认识的罪恶行为，必须得到应有的惩罚。”

查克看着他们：“但是在正式介入之前，我要你们同意，绝对不做任何的控辩交易，我们负责搜集到足够让她定罪的证据，然后将审判交给陪审团，并且在法官量刑时，你们作为起诉的检察官要推荐最高刑期！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和非裔助理检察官对视一眼，都露出一丝苦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们都是法律精英，玩弄人心人性的高手，虽然和查克才合作了一次，但已经明白查克对他们检察官和律师玩的这种控辩交易完全不感冒。

在摆出困难让警方想办法联系查克之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好，我接下了。”

查克颔首道：“我听说死者有心理医生，可以调出死者生前的谈话记录。”

“这我们已经想到了。”

非裔助理检察官说道：“我也去找过来心理医生了，但他以这是医患保密协议保护这些谈话的内容，不同意公开。”

“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假设情况。”

查克看着他。

“我知道。”

非裔助理检察官点头：“我再三请求，才让心理医生用假设的口气，回答了我的问题，证实死者和心理医生的谈话内容，可以证明被所爱的人胁迫过这种肮脏的生活，的确会给这个假设的病人带来严重的心理创伤，是能够导致病人自杀的重要原因之一。可虽然知道这个谈话内容可以作为重要证据，但我们现在依旧无法让它作为呈堂证据。”

“医患保密协议可以由遗产管理人来弃权。”

查克颔首道：“而死者的遗产，如今肯定是由她妈妈申请，她妈妈是绝对不会同意公布这些对她不利的证据的。

她妈妈和她的死如今有重大利益冲突，可以申请冻结她妈妈的遗产申请，改由其他亲属继承。

她不会一个其他亲属都没有吧？”

“她还有一个姐姐。”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叹息道：“比她更优秀也更坚强，察觉到了她妈妈的扭曲，早早选择脱离她妈妈的掌控，如今她姐姐好好活着，活出了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却选择妥协妥协再妥协，最终受不了自杀。”

“劝说她姐姐申请遗产，我会帮她找最好的遗产律师。”

查克说道：“先争取到这份遗产，然后弃权医患保密协定，将这份最重要的证据敲定下来。”

“本来还有一个很好的证人。”

非裔助理检察官可惜道：“那个和她一起拍小电影的乌苏拉！就是这个乌苏拉给她的药，想必她们之间攀谈过，要是乌苏拉能上庭说明，那就更有把握了！”

“没有她，我一样可以找到足够的证据定死这个禽兽母亲！”

查克平静道。

“期待我们之间的再次合作！”

秃顶检察官本·斯通正色道。

查克点点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