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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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他遇到了正往他家走去的席梦,靖明一个使坏,站到角落里,忽然出现在席梦面前,把席梦吓了一跳,席梦见着靖明这一如既往的性格,很是恼火,她白了靖明一眼,说:“明天就走?”

听到席梦的话,靖明点点头,说:“嗯。”席梦问:“什么时候回来?”靖明不以为然的回着,说:“也就四五年。”

见着靖明这样轻浮的态度,席梦大大咧咧的说:“说得还挺轻巧的嘛!是想着回来后,爬上我爸爸的位置?”

向来就很有正义感的靖明,在听了席梦的话后,不由的嗤笑了下,说:“赢过了爸爸,再挑战伯父吧!”

席梦说:“所以你的目标跟以前一样,还是没变。”靖明说:“想要赢过的人,不管怎样都不会那么轻易改变的吧!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就是喜欢。”说着,他弹了一下席梦的额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个小自己八岁的女孩。

席梦听着靖明的话,同意般的点着头,说:“这样的心情我最能理解了。”靖明听着席梦这话,忽然有了些疑惑,难道这小丫头有喜欢的人了?

只是对于向来开朗的席梦,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想必自己是多虑了,因为她总是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有个很喜欢的人,但,却从不告诉自己是谁,他也只当她是开玩笑,所以也就不放心上。

他对着席梦调侃着说:“等我回来时,你也该长大了。”听着靖明的话,席梦鼓起嘴,说:“那你要快点回来才行,不然,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欺负了。”

席梦调皮的说着这话,靖明看在眼里,总是有股暖心的感觉,他捏着席梦的鼻子,说:“好,你要等我回来啊!”

靖明的话有些模棱两可,在席梦听来也只当是哥哥般的允诺,她笑了下,说:“当然,不然我现在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靖明知道席梦并没有听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对于乐观,无忧的她,只能淡然一笑。

隔天,席梦早早的来到火车站送靖明上车,靖明上车前,在席梦额头上轻啄了一下,说:“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到了火车,留下一脸彷徨的席梦,站在原地,摸着额头。

一周后,警察们终于有了消息,爸爸的弟弟答应会来警察局,把我们带走,只是令人好奇的是,如果不是他的主动联系,想要找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可,既然会来联系,为什么又要隔这么长时间,是因为不想增加负担,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是当事人,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又过了三天,法医给了这样的一份报告:女:语抚,身份不明,注射过量药物引发血液倒流,心脏骤停。男:郁辛,身份不明,外物冲击,过度失血,脑死亡。两人均系自杀。

当法医把报告递给男人时,男人把报告收起,碍于上头给的压力,他给负责这次事件的相关人员开了次会,把消息压了下来,谁都不许泄露半个字,否则革职查办。

对于这严谨的规矩,大家自然是遵从的,所以事情没有被媒体大肆宣扬,也就没有被夸大,本以为事情的不了了之,会把我们的伤害减至最小,只是谁又能保证人言不可畏呢!

葬礼上,当我们走进会场时,随着我们脚步的挪动,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朝我们投来了的同情注目礼,令我感到讨厌,我紧握着郁繁的小手,静静的走到一侧,承受着他们所谓的垂怜。

一开始大家都表现得非常怜惜我们,但,当提到我们的今后的问题时,大家就如吃了黄连般闭上了嘴,静得可以听见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这股沉寂仿佛就似是在告诉我们,谁都不愿跟我们这样晦气的人扯上关系,更别说照顾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行为,我扬起嘴角,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们,说:“叔叔阿姨,请放心,我们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今天大家能来到这里,已经是给了我们姐弟俩最大的安慰了,哪里敢劳烦你们来照顾我们呢!毕竟,我们只是外人,不是吗?”

听着我的话,大家都面面相觑,忽然有人提高了嗓子,大声道:“你这孩子,说得什么话呢,有困难就该相互帮助,日子实现过不下去了,就来叔叔这里,叔叔照顾你。”说着,朝我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人在镇上是出了名的混蛋,只要是美的东西,他都想要,没有本事,就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不久,还因调戏了别人被拘留过。

就算我再怎么苦,也绝不会带着郁繁落入这样的人手里的,于是,我看着不远处的警察,说:“警察叔叔会帮我们的,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是说,你比警察更有能耐?”

听到警察两字,这人忽然抖动了下身体,眼里也由方才的色眯眯转成了恐惧,然后在警察走向我们的这里时,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飞快往外逃。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心里自是一阵嘲笑,时间一到,他们问我要不要见爸爸妈妈最后一面,我垂下了头,说:“不必了。”

然后在他们抬起棺木的时候,我拉着郁繁背对着棺木,往外走了去,站在早已掘好的墓穴前,空虚的盯着在面前落入地低下的棺木,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把土盖上,心脏就如被针刺穿了般的淌血,很痛很痛,痛得即使脸色发白了,还是没有流一滴泪。

只是苦了年幼的郁繁,并不知道这生离死别的意义,他所能感受到的全是来自于我的一举一动,现在他的依靠是我,而我的支撑是他。

我牵着郁繁的手,默然的站在墓碑前,任着风吹打在脸上,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我不知道此刻自己做着这种事情的意义,只是单凭意志站着。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叔叔站在了我们面前,拉着我的手,说:“郁梨跟弟弟就到我们家来。”叔叔与爸爸相似的声音,却不难听出这声音里带着一股软弱。

叔叔带着我们回家,在家里给我跟郁繁做了顿饭,然后默默的把我们领到桌前,说:“这几天肯定过得不好,吃饭,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说完,他神色低沉的看向了四周。

坐在桌前,我对着叔叔轻声问道:“叔叔是爸爸的弟弟?”叔叔听到我的话,叹了下气,说:“曾经是。”

我说:“曾经?”叔叔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浮动,静然的回着我的话,说:“哥哥他很早的时候就从家里离开,一直没有消息,我想,他是不愿认我们了。”

我说:“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叔叔看着门外,眼里沉默,让人感到寒冷,他说:“一开始接到电话时,我以为哥哥回来了,可谁又知道这电话背后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打来电话,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存在?”

我问:“叔叔恨爸爸?”叔叔看向我的目光不是那种恨,更确切的说是复杂并深沉,沉得见不到底,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这样一种感情,却能从叔叔的目光里找到近似的共鸣。

叔叔没有回我的话,只是淡淡的跟我对视了一下,便背过身去,低声说:“从来就没有恨过。”

声音虽小,但,我却听得一清二楚,叔叔的话并没有说完吧!

第二天傍晚,叔叔领着我们站在屋外,等婶婶的到来,叔叔在我们面前蹲下,对着我跟郁繁,提醒着说:“婶婶是个性子急的人,有时候火气大了,说话也就会变难听,郁梨跟郁繁忍忍就过了,好吗?”

叔叔的话虽然是提醒,但却含藏着话外音,我是明白的,寄人篱下,哪有位置让你任性,我扬起嘴角,朝着叔叔点着头,说:“叔叔放心吧!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着,不远处,婶婶走来了,还没走到跟前,她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前方,看着蹲在我们面前的叔叔,说:“闲聊完了就起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听着婶婶的话,叔叔慢慢的站起身,把我们带进家里。

婶婶在叔叔耳边提高嗓子,说:“这些东西带到我们家也只是占地方,没用的就当垃圾丢了,值钱的就卖了。”

向来不敢反驳婶婶的叔叔,看了屋内的我们一眼,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婶婶的想法。

婶婶变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妈妈留下的钢琴,弟弟看着被推走的钢琴,不解的对着我说:“姐姐,为什么他们要推走钢琴?”

我指着钢琴下甲板处,说:“因为钢琴出现裂缝了,如果我们硬是带走的话,它就会坏掉,所以为了保有它原先的样子,就应该让它去更适合它的地方。”

郁繁看着那被他弄坏了的钢琴,天真的回着我的话,说:“嗯,我知道了,那刚琴先生要走好。”说完,郁繁摸了摸甲板上的裂缝,然后转身走回我的身旁。

我的目光一直顺着渐行渐远的钢琴看去,即使不愿,但那终究是妈妈的,属于我的美好记忆!

当一切处理好后,婶婶在一侧点数着钱,然后把钱收起,转身走出门,对着叔叔,说:“处理干净就走,在这间死人屋里多站一会,只会沾上晦气。”说着,她厌恶般的扫了下身上,眼里尽是嫌弃。

叔叔示意我们离开,在走出大门,风吹起,打在脸上是一种寂凉时,我缓缓回头往后看,盯着昔日温馨的家,如今只有空荡荡的四面墙,悲怆由然而生,让我禁不住扬起悲伤的嘴角.....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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